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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槐惦记着的孔淞,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抉择后,来到了首都,并且找上了鄂潜。
鄂潜查案子查的头昏脑涨双眼冒血丝,得知孔淞来了,非常震惊,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孔淞却一反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沉重与严肃,叼着烟带着笑跟他打招呼:“哟。”
鄂潜:“……不是说戒烟吗?”
“要查案子,不抽烟怎么行?”孔淞耸耸肩,“戒了十几年都没成功,也无所谓再多抽一支或是两支。”
“你怎么来了?你的前夫跟女儿……”
孔淞潇洒摆手:“前夫早就另外成家了,跟我关系不大,女儿在国外读书,那些人手再长也伸不出去,这些年除非必要,我们也不怎么联系,所以无所谓,我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是你。”
说着上下打量鄂潜一番,好端端一帅小伙,怎么弄成这副德行:“多久没洗澡了?”
鄂潜一僵:“……两天。”
“怪不得,都要馊了。”孔淞很实诚地说,“我初来乍到,你是本地人,有没有哪里房子物美价廉,我要租,最好能再找个店面,我再开一家卤肉店,高山市那店我转出去了。”
鄂潜真是给她跪了,这位姐办事未免太虎了点,真说来就来,一点后路都不考虑的。
不过要介绍地方,那他还真挺熟,毕竟这些年把首都每条路基本都跑熟悉了,“成,那你,你冷静些,明白吧?你懂我意思吧?”
孔淞白他一眼:“我当警察时你还在吃奶呢!跟老前辈怎么说话的?而且我又不是空手来的,之前不够信任你,所以我留了一手。”
鄂潜:?
“殷槐案子里,有关她受到性|侵的检验报告还有照片及一系列证词,还有对当时犯人的调查口供,我在辞职之前做了备份。”
鄂潜:!!!
他用真诚的目光盯着孔淞:“您果然是我的老前辈,刚才是我失礼了。”
孔淞摆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帮我找个房子,你们这物价未免也太可怕了!就那么普通一快捷宾馆,最便宜的房一晚要三百八,怎么不去抢?在我们高山市90就能拿下,我可住不起。”
因为有了好消息,鄂潜难得跟她开玩笑:“怎么住不起啊,你开了这么多年卤肉店,生意还那么好,不得攒个几千万?”
孔淞又赏他一记白眼,“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我赚那点钱够干什么的,资助几个女孩上学,再捐点儿,自己还得吃喝拉撒,啥都不剩。”
鄂潜一愣,孔淞抬头看看天,语气自嘲:“人就是这样,干了亏心事,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把殷槐一个人丢下,让她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给自己求个安心。”
她是真的善良吗?不,她只是因为没有救下殷槐,没能实践自己对殷槐的诺言,所以从其他需要帮助的女孩身上,寻找殷槐的影子而已,说到底还是个利己主义者,是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的逃避才这么做。
鄂潜摇头:“但你帮助到的那些人是真的。”
孔淞深吸一口气,吐出个螺旋眼圈,“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看你这熊样,怎么地,有大案子?”
“是啊。”鄂潜挠挠头,“上面勒令我们半个月破案,时限就快到了,要是破不了又要挨骂。”
虽然孔淞也干过警察,可涉及到案件,鄂潜不会泄露,孔淞也不会多问,她干脆不麻烦鄂潜了,问鄂潜要了他爸妈的电话,找鄂潜爸妈帮忙,五十多岁的人了,飒的要命,走的时候头都不回,就背对着鄂潜摆摆手表示告别。
被孔淞这么一打岔,鄂潜感觉自己脑子都清晰了很多,回去办公室掏手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