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意先生限定。
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除了我你还想找别人?
阿意你这样我好伤心。
我会吃醋的。
……
类似表明心迹的话郁钦川的确是说了很多, 姜意……也的确是一次都没当真。
他至现在仍清晰记得当初签订合约时,郁钦川说之前没人能成功包养他是因为对方出价不够高。
最初郁钦川说自己不是出来卖的少爷,遇见姜意发展到后面是意外, 不过对方不管是接吻还是在床事上,都太过熟练,姜意也没当真,只当郁钦川哄他开心。
郁钦川也说过他俩本无缘, 全靠姜意花钱, 让姜意努力工作,以免他日后落了别人屋檐。
姜意明白郁钦川对自己好, 但认为对方不过是对金主的曲意逢迎,无两分真心。
然而现在看郁钦川的模样,姜意后知后觉,
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话说到这份上, 不把事情说清楚显然不行。
看着姜意一副呆住了模样,郁钦川正色开口:
“姜意,既然你之前没当真,那我再说一遍, 我对你不是对金主喜欢, 是见到你会开心、想把我们两人关系公之于众的喜欢。”
为了通风透气, 茶馆包间左右两边隔板上方都做了镂空设计,之前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隔壁客人的交谈声,而现在姜意感觉周遭嘈杂事物像是如潮水褪去, 他满眼只有近在咫尺的郁钦川这个人, 满心只有他刚才说的话。
他脑袋里的烟花已经炸了一会儿了,而点燃烟花的,显然就是郁钦川刚才那句告白。
什么叫柳暗花明?什么叫被馅饼砸头?
这就是。
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姜意呆呆的望着郁钦川, 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生怕太用力眼前的一切就像梦一样碎了。
他这么幸运吗?才理清自己思绪还没来得及实施追人大业,对方就主动告白?
姜意只看着自己不说话,郁钦川心下微沉,却也极有耐心地等他回复。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不知道对视沉默了多久,感觉双肩被郁钦川握住的地方都开始微微发烫时,姜意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他张张嘴却只憋出了一句:
“这不应当。”
以为是拒绝,郁钦川握着姜意肩膀的手不由地紧了两分。
还没等他开口,他见姜意低下头只露出个脑袋顶和半截的后颈给他。
紧接着包厢内响起姜意不大不小的嘀咕:
“告白这种事应当我先说才是。”
郁钦川闻言整个人一震,定了定神才发现姜意原本光滑白皙的后颈此时染上了一片红。
再仔细一看,姜意耳尖都红了。
一瞬间,郁钦川双眼亮得惊人。
而姜意从天降馅饼被砸的晕乎乎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应当:
表白应该他来才是。
在弄明白自己对郁钦川图谋不轨后,姜意心里跟郁钦川表白时要说的话,他就已经打了许多遍腹稿。
姜总觉得自己在床上已经失了主动权,随着郁钦川技术操练得愈发纯熟,他以下犯上的大业一眼望到头——黯淡无光,毫无机会,他反攻念头也越来越淡。
就因为这样,姜意才想先声夺人,表白的话都想好了:
请问郁先生,你愿不愿意把我们的合约续一续?
续多久?再续九十九年就够了。
郁先生,这本包养变真爱的挺好看的,你要不要陪我实践一下?
这位金丝雀先生,金屋藏娇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转个正?我还差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