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明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异。
不等他回应,那个被荀冽拒绝的野男人便"嗤"的笑出了声。
两人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看过去,他连忙摇了摇头∶"抱歉,一时没忍住,这位帅哥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指了指荀冽,又冲贺彰明嘻嘻道∶"哥们,你来晚了,帅哥肚子里已经揣上了,呃……除非你是恋孕癖?"
贺彰明凤眸微沉,视线重新落到荀冽脸上。
灼热的目光逐一扫过他的眉眼、鼻梁、浅樱花似的唇瓣。
看着这张日夜思念的俊美脸蛋近在眼前。
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破壁而出,彻底爆发出来。
他站在走道上,长臂一探,一掌揽住荀冽的后颈
隔着卡座的椅背,以一种别扭又迫切的姿势俯身吻住荀冽的嘴唇。
这是一场久别重逢的单方面深吻。
38天。
从荀冽祝贺彰明"一路平安",从贺彰明叮嘱苟冽"等我回来"起,两人已经分开了整整38天。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工作、娱乐、睡觉,不过弹指一瞬。
可对贺彰明而言,这已是一场漫长又焦虑的等待。几近绝望。
久别重逢,重获爱人,贺彰明的理智已经彻底告尽,仅仅是以野兽似的本能,不断的攻城略地。舔舐、缠绕、吞吐,但凡察觉到荀浏有任何一点抗拒的动作,就以更强的攻势亲吻他。
唇齿交缠之间,血液混合着唾液不断从两人唇边溢出,顺着下颚滴落到到衣领上。令人耳红心跳的啧啧水声,也愈来愈响亮。
野男人早就看呆了,这处卡座也吸引了愈来愈多的火辣目光。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停的起哄叫好。
被迫承受这暴戾深情的荀冽,一直想找机会咬贺彰明一口,好逃离这令人难堪的情境。可偏偏不知是自己太久没有亲吻,还是贺彰明的技巧有了飞速进展,他居然找不到反击的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荀冽的嘴巴都要被亲麻了,终于感觉贺彰明的挟持有了一丝放松。连忙别过头,大声的喘上几口气,让新鲜的氧气涌进几近窒息的肺叶。
双眼有些湿润,荀冽抬手抹去泪水。
还落在后颈上的手掌大力一带,再一次把他带向贺彰明。
荀浏一窒,正要低声呵斥。
贺彰明就已经俯下身,恶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贺彰明的声音低沉又嘶哑。"我是什么?"
他嗤了一声,探出柔软的舌尖,仔细的在荀冽的伤口上舔食渗出的血液。"__-是思你如狂,发疯的狗。"
因他这一句话,荀浏抵在他肩上的手彻底僵住。
琥珀色的眼睛眸光流转,清冷之中,浮现出一丝丝"你是不是有病"的惊愕。
贺彰明挑眉,大言不惭的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台词。目光扫过酒吧里惊呆了客人,凤眸透着宣誓主权的威慑。
手掌揉捏着荀冽的后颈,还想继续当众激吻。
荀冽立即回神,嫌弃的摸了把嘴巴。
瞥了眼手上的那丝锈红的血痕,皱眉道∶"您打三联了吗,我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
贺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