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明揽着他的腰,一手漫不经心的捏着,一手握着一个已经开了封,并使用过少部分的小玻璃瓶把玩着。
再次看过已经精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使用说明,有点儿不屑的评价:“效果不过如此。”
荀洌翻了个白眼:“你只是涂在手上,当然不过如此。”
又缓了一会,摸出手机一看,哀叹一声:“已经10点了,你这个混账。”
贺彰明还琢磨着手上这玩意的用法,听了荀洌的抱怨,不咸不淡的说:“手下养着这么多家伙,不是养来事事躬亲的——该怎么使唤怎么使唤,不把他们培养起来,以后事业版图壮大了,一时半会又哪里找得到用的顺手的副手?”
这道理,荀洌当然明白。
他只是不忿,贺彰明又可以优哉游哉的宅酒店,又可以肆意妄为的玩.弄自己。
而自己不仅要被他这样那样,还得老老实实的上班干活。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唤吧!
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一边按着腰爬起,一边讽刺道
:“呵,贺先生御下有方,鄙人自愧不如——你就在这儿躺到生锈吧,可别哪天收到任承报告,有人趁你不注意,把你的墙角都挖出一个洞了。”
他暗指的是宋澹然,可贺彰明却想到了名为绝密の病毒的压缩包。
以及那个一看就是由创作者怀着极高崇拜与爱意剪出来的混剪视频。
想到荀洌正被自家集团里的员工们仰慕着、窥世着,换想着。
想到荀洌完全不知情,还每天穿的优雅禁欲的在这些人隐蔽的目光下开会发言,走来走去。
贺彰明凤眸暗了暗,伸手就勾住了荀洌精瘦的腰肢。
荀洌一惊,转头瞪他。
“我够了!”
贺彰明勾唇一笑,眼底幽深难辨。
“不是说我没用吗?没用的话……那就多试几次?”
说着,又欺身上来。
掌心滚的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烫的荀洌发颤。
他自觉真的不行了,不断扭着脖子别开贺彰明的亲吻:“我……还要、还要去上班。”
“我查过了。”贺彰明咬着他耳垂,湿热的吐息尽数洒在他耳后铭感的肌肤。
又像只热情的大型犬,不断曾着主.人的脸颊与脖颈,声音也低的几近野兽共鸣,低音炮似的落进荀洌耳中:“今天项目组没有例会,你也没有安排其他行程,去不去办公室,其实都无所谓。”
荀洌无奈,只能迎着他的亲昵,忍着喘.息.哀.求。
“已经被……咋干了。”
贺彰明听了,眉间微耸,眼尾微红的紧盯着荀洌。
一边捧起荀洌的脸颊强迫他对视,一边用气音悄悄说:“真的?”
荀洌终于得到一丝空隙,连忙点点头。
还眨巴两下眼睛,可怜巴巴的说:“而且,我现在好饿。”
昨天虽然带了牛奶面包回来。
但搞到最后,荀洌也没时间吃上一口。
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哪想,此话一出,那双子夜般漆黑的凤眸竟然透出了一点暗红。
“我不信。”他哑声亲了亲荀洌的唇角:“我得检查一下。”
“至于饿了。”
“现在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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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折腾了一遍后,荀洌再没有精力思考是该起床吃午餐,还是该起床去上班了。
他连咬一口贺彰明报复的精力都没有,裹着空调被就睡起了回笼觉。
贺彰明倒还精神奕奕,翘着唇注视荀洌沉沉的睡颜半响,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洗澡。
洗完澡,换了个干净睡袍,又重新回到卧室,倚着床头靠背继续办公。
再打开笔记本电脑,休眠状态的屏幕被唤醒,聊天框还落在一早关上时的页面。
任承:「贺总,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