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屑,随即走到房门前,背手而立,“沈某有命在身,今日送犯人回京。华神医若还有话,就尽快说吧。”
华红升凝视夏粼良久,终于开口,“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与我亲近的原因。”
夏粼咬唇,低头不语。
“从你进神农谷的第一天,就盘算着如何离开对不对?”华红升的语气有些激动,在夏粼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温吞的性格,这是他第一次激动到声音发颤。“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婚姻,替你躲避官府的追捕对不对?”
“我不想利用你!”夏粼忍不住打断他,“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山洞时,我就提醒过你,如果我不是唐冰清,不是你娘子,换一个身份,你还会不会说喜欢我……?”
“不会!”不等夏粼说完,华红升冲口而出。也因为这句否认,他的眼圈渐渐湿红。
简单的两个字,像一把刀深深戳进夏粼的心窝,生疼。
她吞咽一口将要溢出的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那就好,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你还是去京城找你原本应该找的人吧。”
说完,她把脸别向一边,华红升攥紧拳头,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沈诀朝窗外看了眼,“既然没话说了,就上路吧。”
……
***
“驾!”
驿站门前,陈武驱车,押送夏粼的马车驶离驿站,也渐渐驶出华红升的视线。他忍不住追了几步,在将要出驿站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夏粼隔着车帘可以看到身后的光景,华红升并没有在驿站门前出现。
她的心凉了。
是啊,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她屈起双腿,用被绑的双臂套在腿上,又把头埋进膝盖里。
坐在他旁边到沈诀侧目注视,发现她后背不时颤动,隐隐抽泣。
“呵,要不是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你,我可真不敢相信你就是毒女。胆小又怕事,还多情。居然为一个错嫁的男人偷偷哭泣?有点儿意思。”
对沈诀的冷漠和嘲笑,夏粼感到反感。挂着两行眼泪,抬头对他怒视,“我要是毒女,那天在客栈就直接下毒毒死你这没人性的,还用什么蒙汗药?”
沈诀不屑一顾,扯着嘲弄到嘴角,“你不是已经和华红升承认了身份吗?现在又想否认了?”
“我承认什么啦?”夏粼未干的眼睛一翻,“我只是错上了花轿,不想再与他有别的牵扯才那么说罢了。”
“呵,巧舌如簧。”
夏粼瘪瘪嘴,在袖子上蹭干跟泪,故意调高的声音,“你们这些鹰犬,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只扒光了你给你绑床上,真是太便宜你了。”
沈诀一直没把那天的丑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心腹陈武,他只知道她是偷了他们头儿的官服官刀而已。如今一听,怎么着?被扒光了?还被绑了?竟然还有这一出?
扒光了……?光到什么程度呢?
陈武不由得回头偷瞄沈诀。
沈诀这个气,你要么就光明正大的看,他还舒服点儿,这么被偷瞄,瞄的他身上就像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他咬咬牙,忍下这口气,眼帘一沉,“鹰犬?呵,我不止是鹰犬,还最喜欢欺男霸女呢。”
夏粼:……
这不是她之前教傻子黑他的话吗?真被他听见了。
她脖子一缩,心虚。
“那个,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诀邪魅的一笑,“既然沈某是欺男霸女之徒,身边有这么个美人相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呢?”
夏粼心头一颤,不觉将身子蜷的更紧,“你,你要干什么?”
沈诀故意在她身上打量,“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这个表情,这个神态……
夏粼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
押解夏粼回京,沈诀知道并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