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洞房的人不是我吗?
这叫我如何辩解?
“不对,我说错了。娘子嘛,应该是与你合过八字,下过聘礼,有人保媒,对了,还要指腹为婚,父母赞成,那才是你娘子。我们那个……是,是意外,是……无媒苟合……”
无媒苟合?我们哪有苟合啊?
天呐,我说了什么?
夏粼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急得抓狂。
华红升:……
听到这词儿,对于敏感的古人来说,可谓震惊。华红升不禁脸胀得通红,垂下头磕巴道:“合八字,下聘礼,还有拜见你父母,我可以补上。……呃,毕竟,就算别的都没有,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哈?!等等,等等,这话你可别乱讲。什么叫已经是夫妻了?我可是清白之身。你,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将来还要不要嫁人了?”夏粼闷头小声呢喃。
还要嫁人?
华红升闻言,就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身体里好像忽然有种冲动,是猎取的冲动。他不觉紧咬了嘴唇,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时,一阵风吹来,江面起伏,船身猛的一晃,二人皆没坐稳,竟随着船身的震荡,撞在了一起。
夏粼一回头,险险撞上华红升的唇。
她急忙抽身,想与他保持距离,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揽入怀中,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华红升的手臂就这样紧紧的缠绕在她腰腹上,紧紧的,像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他把头轻轻垂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可以听见的声音低语,“玩儿够了就跟我回家吧。”
他的声音,轻柔且带着潮湿的温度,让人听着不禁心跳。
夏粼抑制呼吸,头稍稍偏向一边,声音微颤,“我,我已经把你还给唐冰清了,还回什么……?那儿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华红升环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的更紧,带着幽怨的语调,“在你的眼里,我究竟算什么?一件东西?要了还可以还?”
他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孤寂,让人心疼。
夏粼对他的责问无言以对,就算没有唐冰清,我也不能接受你,当你知道我真实身份的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吗?
“你放开我……”她默默的吐出一句。
华红升没松手,夏粼用力挣脱,“你放开我!”
“咝……”
又一次用力时,华红升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随即也松开双臂。他下意识的捂住的左肩,样子很是痛苦。
夏粼忽然想起,他的左肩之前是受过伤的。
“你的伤,还没有好吗?”
华红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已经不打紧了。”
“不打紧你还喊什么?”夏粼嗔怪一句,看着他的肩头,“上次替你擦药的时候,我记得还很重呢。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把绷带拆了。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华红升没有拒绝,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她掩藏不住的关心,早已盖过一切身体上的痛。
夏粼缓缓拉开他的衣襟,当衣衫从他左肩上滑下一半的时候,那淤青的肌肤再次戳痛了她的心。
这伤虽已消肿,但仍是黑青一片。想她方才那样用力的挣脱,他一定很疼。
这是为我受的伤,夏粼不由得心疼。
“你就是在骗我,这分明还没好嘛。”
感受着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肩上的触碰,华红升喉头不禁翻滚,努力抑制着呼吸。
“有时候,我倒真希望它好的没那么快。”
“哈?”夏粼吃惊的抬起头,“你疯啦?”
“因为只要疼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想起你为我心疼落泪的模样。”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在夏粼听来总或多或少的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