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澜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姬流年心气一下子上来了。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要是这么关心淼淼,为何不亲自照顾她,多陪陪她?你看看这几天你出现过几次?”
“这么不放心我,也不见得你做了什么?你真的在乎她吗?”
想到今日碰到的那些人,姬流年更是有些不放心云淼淼留在这里。
君澜行踪不定,时常找不着人,他要是离开了,淼淼还不得被那些人欺负死?
“如果你只是把当做普通后妃来看待,想起来就宠爱一下,没想起来就任她一人留守在孤零零的殿里,我劝你还是放她离开吧,淼淼她不需要这样的宠爱或怜惜。”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那你想如何?”姬流年气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云麓台的事!可你呢,半点过来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这就是你的诚意?每天蹲在议事殿也不知在干什么,真的有这么忙吗,还是你觉得淼淼天天沉睡,陪在她身边很是浪费时间?”
“云麓台?”君澜放下药碗,这才看向他。
“呵?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你可是元帝,整个皇宫里尽是你的眼线,你会不知道?”
姬流年坐到云淼淼身边,君澜虽然蹙了蹙眉,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太后有意在云麓台设宴邀请各位官家小姐赏花,离得长极殿这么近,你觉得太后这是为什么?或者,你已经默许了太后的意思?!”
那些小姐无事在附近晃荡,可不就能邂逅君澜吗?
君澜不作为,可不就是默许太后的意思了吗?
“还是你觉得淼淼又聋又瞎,压根不会知道这些,所以才这么无所谓?”
姬流年说到最后都有些咄咄逼人,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渣男。
“姬流年!你放肆!你知不知道。。”
“天枢!”君澜目光冷厉的射向忍不住出声的天枢,眸里的寒意摄的天枢襟了声。
“说啊!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君上这几日为了君后的婚事忙的脚不沾地,因为要娶君后,还同圣殿长老发生了争执,长老们直言不会出席婚礼。”
在南圣皇室之中,没有长老见证的婚礼,是不被族人认可的。
即便云淼淼同君澜成婚,被天下人认可为南圣的君后,可在皇室内部,却始终不会被记载入册,也不会被承认是族人的一份子。
天枢气不过姬流年这副仿若君上薄情寡义的样子,不顾君澜警告,直接脱口而出。
“那些都不是问题。”君澜神色傲然,“我是南圣的君主,他们意见如何不重要,所有的决定他们都只能受着。”
他可是南圣的君主,又岂会让他人掣肘?
留着圣殿供养着那些长老不过是延续族群的一个精神寄托而已,谁知反倒把他们心都养大了,开始威胁他了?
他不愿说这些,不过是不希望淼淼因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何况,他也觉得这些没什么好说的,更没必要靠着这些来向别人宣示着自己有多在乎淼淼,他更愿意看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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