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香刚准备提着行李出门。
李绵绵来了。
江开凤立即迎上去,感谢她为温立香找的服装厂工作。
李绵绵懵了懵,她很快便想明白温立香的用意了,以打工为借口离开家,主意还挺多呢。她笑笑:“我和立香是姐妹嘛,应该的。”
江开凤:“厂子在哪里啊。”
温立香十分紧张,完了!前头应该和堂姐串通好才对。
李绵绵:“.......”夭寿哦,她哪里知道啊。
她朝温立香看去,温立香摇头,她当即会意,神色一动,反问:“立香没告诉你吗?”
江开凤斜了一眼身后的温立香:“这个死丫头一棍子敲不出个屁来,今天才和我说去打工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工作地址。”
温立香倒是想早说,但她也得打听打听厂里的工资啊。要说少了,母亲肯定不会同意她去。
说多了,她又要多出钱。
李绵绵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服装厂。
她本来想借口李文景介绍的工作,但母亲和江开凤有矛盾,李文景才不会管母亲妯娌的孩子呢。
她只能用萧远道做挡箭牌。
笑了笑道:“是远道介绍的,他之前同我说了个名字,但我记不清了,等我回家问问。”
江开凤不疑有他,客气的冲茶招待李绵绵。
李绵绵留下吃午饭,而后骑车载温立香回自己家。
不出她所料。
李铃铃和温娇娇又出现了。
两人带着围巾包住嘴,露出眼睛以上部分。
李绵绵眼尖看到她们露出的皮肤有抓痕,昨儿保镖教训她们,她只看出他们的脸红了,并未留下伤痕啊。
难道两姊妹打架?
李铃铃硬得不行,又来软的,低声下气道:“小妹,算大姐求你了,爹的事情,你不能不管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真的进去了,我们家怎么办啊。”
李绵绵不为所动:“你给我跪下,我都不会替你爹求情!他是自作自受。我从小被他打到大,三天两头鼻青脸你们谁可怜过我?你吗?你总在一旁人装好人,实则煽风点火叫我被他们打得更惨!李铃铃,你最没资格求我!”
李铃铃暗暗咬牙,面上依旧一副唯唯诺诺,快哭的样子:“我是没资格,我现在也后悔啊。但小弟对你没话讲吧?”
李绵绵神色有所动容。
温立香此时才认出只露眼睛的温娇娇,又听李绵绵和李铃铃的对话,她明白了。
这就是换走堂姐那一家人的老大。
温立香插嘴:“你们现在既然各回各家,就不要互相打扰了。你父母做错了事情,应当受到惩罚。你小弟明事理更应该懂这一点,不该为难堂姐。”
李铃铃看了温立香一眼,顺着她的话道:“所以小弟不愿意来燕京,但他也无心上学了,小妹,你真忍心他下半生当个农民吗?”
李铃铃左右强调李铁铮知道这件事无心上学,李绵绵疑惑不已。
以她对李铁铮的了解,李铁铮如果真知道这件事,想救出他爹,应该和李铃铃一块来见她,和她说对不起才对啊,但他没来。
他如果不是被蒙在鼓里,就是对父母失望,想奋发图强考上大学逃离那个家,然后再来见她,跟她道歉。
想到这儿,李绵绵忽然豁然开朗,她冷冷道:“就算小弟知道了,应该也会认为自己的父母罪有应得。你别再想拿小弟说服我。
李铃铃,你根本不是为了你爹来这儿,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你怕你爹一进去,家庭的担子会压到你身上,你不想顾着你家的事,不想照顾你妈,所以你盯着我,叫我向父母求情,放了你爹。从小到大,你都好自私。好处你去占,错事推给我。”
李铃铃解释:“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一直……”
李绵绵:“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