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默默收拾干净地面。
安静的坐于一旁,娄春花依旧骂着她,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如果不是伤处疼,估计会跳起来打死李绵绵。
哎哟!
娄春花又叫唤着,李怀德:“老二,你妈身上疼,你辛苦一点了。”
李绵绵微微颔首,心里却不屑,看有人在才说了一句人话吧?装模作样!呸!
不久后,萧远道重新买了饭回来。
他这一次换了塑料碗,买的米饭和菜,防止娄春花再拿饭碗出气,弄得一地湿漉漉的难收拾。
娄春花腿疼,吃得不多。
剩下的,她叫李绵绵吃了。
李绵绵恶心的不轻:“我不饿,吃不完就放一边吧。”下一顿还是你的。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萧远道和李绵绵说要回一趟家,他其实是不放心走的,但他在,他感觉会影响李绵绵的发挥。
李绵绵巴不得萧远道赶紧走,立刻起身相送。
萧远道:“.......”他真想留下来看她使坏啊。
李绵绵送走萧远道,回到病房。
娄春花不久后睡着了。
隔壁床的阿婆说:“你妈这脾气也太大了点。”
李绵绵唇瓣荡起浅浅的弧度,语气坚强:“没关系的,她双腿粉碎性骨折,太疼了。”
阿婆叹气,她要是有这么乖的小孩儿,就是让她疼死,也不能把气朝孩子撒啊。
她打听李绵绵家住何处,李绵绵说了村子的名字。
阿婆又夸萧远道长得好,她也俊俏的很。
李绵绵有些不好意思,她感谢阿婆的赞美并表示阿婆过誉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虽然双方刻意压低声音,但娄春花还是醒了,她骂李绵绵打扰她休息。
李绵绵朝阿婆歉意一笑,而后闭上嘴。
娄春花继续睡觉,李绵绵提步到门口买了一小束鲜花,捧着到李铃铃的病房。
李绵绵见吕兵在,想到今天是周末,她抬手轻轻敲门。
“进来。”吕兵说。
李铃铃一脸菜色,反观李绵绵,皮肤粉嫩,脸色红润。捧着花束,比花还要娇艳。两相对比之下,李铃铃十足像个黄脸婆,吕兵有些嫌弃。
李铃铃心中烦闷,瞧着李绵绵一身大红装,气不打一处来。
小婊子,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她把脸拉的老长。
李绵绵柔柔的说:“大姐,你身子好些了吗?我本来打算改日再看望你的,但我看花店的花实在开得好,特意买来送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李铃铃冷声:“家里房子塌了,你不知道管管,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倒是大方。”
李绵绵一时间手足无措:“我,我就是看花好看,闻着又香,买来想着能驱散你的病气。”
李铃铃显然不接受李绵绵的一套说辞,她拿李绵绵的镯子说事。
李铃铃一眼就看上这个镯子了,碧绿碧绿的,色泽鲜亮的很。
李绵绵一个捡来杂种,哪里配戴?
吕兵旁观李铃铃的言行,只觉得她刻薄无比。
妹妹好心好意送花,她一句好话没有,开口便指责人家乱花钱。
李绵绵抬起手腕,继续无辜的说:“这个不是买的哦,是我婆奶奶过寿那天送给我的,我本不想要,她非给我。”
李铃铃恼了。萧远道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就定亲了,这么多年,她逢年过节就去萧家送礼,屁也没捞到一个。
李绵绵刚嫁过去,听说喜宴当天李绵绵还砸了喜桌,老太太受惊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险险就去了。
李绵绵被萧远道带走避风头,刚回老家,就得老太太一个镯子。
叫她心里一万个不平衡!
她说:“那家里的房子,你打算怎么办?”
李绵绵面向吕兵:“大姐夫,你给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