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从刘婶家出来。
远远瞧见自家门口附近有一滩深色的污渍,及近才知道是油,位置挨着冯腊梅门旁放炉灶的地方,她心思一动,经过时故意娇呼一声。
萧远道关心道:“怎么回事?”
李绵绵秀眉紧皱:“门口怎么有油啊,差点摔一跤。”
冯腊梅透过窗户说:“不好意思啊,刚才烧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油壶。没来得及收拾。”
萧远道冷冷的瞪过去:“不小心?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冯腊梅一下子又炸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油多金贵?我咋能故意弄到地上?”
吵闹声引来邻居们探头围观。
李绵绵:“算了远道,我也没滑倒。”
冯腊梅根本有恃无恐,反正她在这里也住不上几天了,剩下的时间,她要让萧远道和李绵绵一刻也不得安宁。
李绵绵拉着脸色阴沉的萧远道进屋。
萧远道质问:“为何拦我?”
李绵绵:“一个大男人,吵架赢了女人也不光彩,输了更丢人。冯腊梅会骂脏话的,你难道要跟上骂?多掉价?你是文化人,不能有辱斯文。”
萧远道:“......”她居然要他和泼妇讲斯文?
桌子上的红豆酥凉了,李绵绵找塑料袋装起来,接着切牛肉做牛肉干,忙到晚上近十点,才把回老家路上要吃的零食准备好。
萧远道催她睡觉。
李绵绵不着急。
她今天卤了不少猪油,已经冷凉变成了乳白色,挖出两大勺,见四下无人,放到冯腊梅门口那滩未清理的油渍上。
萧远道无语,整治冯腊梅,甩她两巴掌多简单干脆,至于浪费两大勺猪油么?
李绵绵办好事,才洗漱睡觉。
萧远道腾了一个位置,略微不满道:“人家都是女人给男人捂被窝,到我这里反过来了。”
李绵绵:“你这个话有歧义,女人属阴,男人属阳,我自己都捂不热被窝,怎么好捂你的?再说我也没让你捂,你自愿的。”
萧远道:“.......”嘴巴还怪会说。
李绵绵刚躺下,外面传来哎呦一声。
听调调儿,冯腊梅无疑。
李绵绵嘿嘿笑:“摔了耶。”
萧远道心道,幼稚。
.......
冯腊梅扭伤了脚脖子,坐在原地喊救命,邻居们无人应答。
白日里一闹,大家都知道她家油壶倒了,滑倒人还气势咄咄。大半夜嗷嗷叫又说自己摔了,大概踩到自家门口的油,摔的吧?
活该!
冯腊梅见无人搭理她,自己瘸着腿下楼喊胡继霞。
胡继霞烦躁不已,她本来准备明儿一大早哄冯腊梅去她表弟家,让两人把事情办了,伤了腿还怎么走?但她又不能表现出不满来,耐着性子将其送往诊所。
大夫诊断后表示不严重,但这两天能不走路就不要走,并开了止疼药,叫冯腊梅每天热敷几次。
冯腊梅崴脚,总算安分了。
这一回换胡继霞做饭给她吃。
二人道家属院各家闲话,竟也不控制音量,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萧远道。冯腊梅指桑骂槐,大意是他过于晦气,否则和李绵绵结婚小半年,李绵绵的肚子为什么还是平的?
这让李绵绵很不爽。
萧远道矜矜业业,辅助刑侦队屡破大案,惩治坏人,还社会安宁,凭什么置喙他?
她今天一定给冯腊梅点颜色瞧瞧。
她一琢磨,很快有了注意,端盆到走廊的另一头洗被单。想着找个机会和住在附近的柳艳红说上话,没等她勾搭,柳艳红主动上前,张口为冤枉她的行为道歉。
李绵绵表现得很大度:“那种情况下,换成我作为旁观者,也会误会的。嫂子不用放在心上。”
柳艳红笑着夸李绵绵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