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吓得惊醒过来,连忙坐起身看向身旁的小团子,“椎名?”
然后,他看向身下潮湿一片的床单,立刻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团子快手快脚的爬起来,扑进锖兔的怀里嚎啕大哭,眼泪怎样都止不住,小模样格外委屈。
“我、我尿、尿床了,呜呜呜……”小团子抽抽涕涕哽咽着,羞耻的不想抬起头见人,想到尿床被发现,顿时悲从心来哭得更大声了。
锖兔忍笑的辛苦,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团子,略有点迟疑的哄道:“尿床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椎名还是个奶娃娃。”
富冈义勇站起身准备换衣物,望了眼两个湿漉漉的床单,然后说了句,“我三岁就不尿床。”
小团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锖兔瞪了他一眼,赶忙哄着怀里的奶娃娃,绞尽脑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乖乖,等会哥哥买金平糖给你吃好不好?”
他千辛万苦哄得小团子不哭了,蔫巴巴的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锖兔没办法,也不舍得再次弄哭她,干脆抱起她坐到干净的地板上。
“椎名别听义勇乱说,有些小孩子四五岁都还在尿床,所以这并不怪你。”
小团子揉着红肿的眼睛,迟疑的问道:“真的吗?”
“可、可是,”小团子断断续续抽泣着,“粑、粑粑说尿床是件很耻辱的事,椎名不可以尿床,不然就得挨骂。”
听到这话,锖兔眸色沉下,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小团子,“别怕,这里没有你的父亲,就算尿床了也不会有人骂你。”
无论小团子的父亲是谁,妥妥是个渣爸就是了。
等有机会见到对方,他一定要恨揍对方一顿才行。
小团子这么可爱的奶娃娃,他竟然也舍得骂下去!
小团子埋在他怀里,小爪子紧扒住他的衣服,“义勇哥哥会说出去吗?”
锖兔眼中闪过笑意,没想到小团子才三岁,却这么爱面子,“义勇哥哥肯定不会说出去。”
顿了下,为了让小团子更加相信这句话,他又说道:“要是他说出去,我们就不和他好了。”
说完,锖兔抬头朝已经换好衣物的富冈义勇递了个眼
神。
富冈义勇:“…………”
“嗯,我不说。”在锖兔的眼神威迫下,他轻点头算是应下这事。
小团子总算松了口气,学着大人的样子拍拍胸口,然后摸摸小肚子,软软糯糯的,“哥哥,我肚子饿。”
“好,哥哥立刻带你去吃饭。”锖兔抱起小团子,先是带她去梳洗一番,然后从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衣物替她换上,解开包子头,重新绑个辫子。
半个小时后,小团子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锖兔左看右看,终于觉得满意了。当即牵起小团子的小手,往屋外走去。
富冈义勇跟随在他们身后,望了眼格外可爱的小团子,默默转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手。
他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如何绑辫子?
“椎名想吃什么?”
小团子咬着食指,颇有点犹豫,往常在家里她都不用为了吃而烦恼,因为老父亲特意为她定制了一份菜单,连带一个月不会重复的菜式,而她只需要负责吃就好了。
她记得的食物只有——
“饭团、寿司、螃蟹、蛋糕!”
锖兔脚步顿了下,面上虽然不显,心下却有点苦恼,饭团寿司都可以找到,但是螃蟹这类食物却不似那么容易。
而且,蛋糕?那是什么?
想了下,他还是决定坦白对小团子说道,“椎名,如果只有饭团和寿司可以吗?”
小团子歪头,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不大理解为何只有两样,不过她也不在乎吃啥,笑得格外甜美,“好呀,哥哥吃啥我就吃啥!”
锖兔的心软得像棉花似的,就算小团子走了几步求抱抱,他也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