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喝凉水都会胖,这怪不得皇后。
“皇后起来吧,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赵渊亲手扶皇后起来,忍不住眼眶也有点发热,他的皇后为了他哭瞎了眼,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啊。
皇后趁势起来,两人便似寻常几年不见的夫妻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别来之后各自的情况,趁着皇帝心情还算不错,皇后便问起赵估的事。
“就让他好好地在临明宫呆着罢!”皇帝变了脸色,淡淡道:“他犯下如此大错,一路派军阻挠朕回京,若就这么把他放出来,难服人心。”
皇后当然明白,所谓的难服人心,其实是赵渊自己心里过不去,她心底一片冰凉,看这样子,别说赵估重新登位了,就算是原先的太子之位,也不保险。
赵渊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是他还年轻,虽在胡族呆了这么几年,身体倒还不错,照目前的样子,再做他几十年皇帝也没啥问题。
再想想赵渊进宫以来,对平王诸多亲近,就在方才还考较了平王的功课,将平王安置在离他最近的宫里,这摆明了对平王的重视,让皇后更是惶恐不安。
皇后不禁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想办法杀了平王,宫里死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何况一个还没长成的孩子。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赵渊重视平王,她也只能徐徐图之。
听赵渊说起道士治好了他的病的事,皇后心下警惕,问起道士的形貌特征,又听说他道号宁寒之,心里不禁大惊。
宁寒之,不就是为她治眼疾的道士?
只是不知道那该死的妖道,有没有告知皇帝留目存誓之事?
看赵渊的样子,似乎他还不知道留目存誓一事,皇后心中立即对道士起了杀心,宁肯治不好眼睛,也要想办法除去他,于是装做随意地问起道士的去向。
“在京都城外时,宁道长还跟我们在一起,可不知为何,进城之后,他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说起这个皇帝也有几分遗憾:“宁道长医术通神,若他还在城中,便可找他来为你诊治眼疾,说不定能治好也未可知。”
皇后心中一惊,听着皇帝的声音颇为真诚遗憾,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于另一半的心么,怕是要找到道士并杀了他,才能彻底放得下。
名叫宁寒之的道士,这时正在云府的前厅之中,为云岳诊脉看病。
一一问过云岳的饮食睡眠等等各方面的情况之后,道士开了方子递给旁边候着的小道童,吩咐他照方抓药熬药。
小道童拿了方子出去,云岳便与道士攀谈起来,说起进京时道士忽然消失的事,宁寒之淡然笑道:“贫道方外之人,不喜欢参予世俗礼仪,便想办法遁了,倒是这几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苏缡小将军竟是云将军的女儿所扮?”
在军中的时候,道士同苏缡也有所接触,甜枣丢了,也是道士帮着寻回来的,是以云岳并不忌讳这个,苦笑道:“不错,我儿子尚幼,女儿不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便扮做男装随我出战,倒让道长见笑了。”
宁寒之并没见笑,相反,对那个力大无穷,武艺精湛的苏缡将军,他钦佩得紧。
因此他便提出,要为云岳的一对儿女看诊,云岳也丝毫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宁寒之医术通神,连皇帝赵渊那破败不堪的身子,经过他的调理都能转危为安,现在他愿意为云家姐弟俩看诊,这是云岳求都求不来的。
尤其云缡,军中条件艰苦,她一个女孩子家跟着军队餐风露宿,经常日夜不停地行军,也不知身子落下什么毛病没有,若能得神医调理,也是她的福气。
云缡和云飞很快被下人请了过来,宁寒之用心诊脉,发现两人都没什么大毛病,这让云岳放心不少。
诊完脉,宁寒之便告辞离开,田小梨心里有事,主动去送。
两人出了前厅,田小梨便问起她所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