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安心一咯噔:“父亲,母亲,这可万万使不得。”
慕然全一脸不屑:“大哥,您别畏手畏脚的。”
“你少煽风点火。”慕然安怼了他一眼。尔后凑到陆氏面前,陪着笑脸道,“母亲,刘家这种小人物,何须咱们费这功夫呢?不如儿臣找几个人,在朝堂之上多参他们几本,让刘家那败家子轻易不得翻身。”
“咱们当务之急,是揪出幕后主谋。那丫鬟在湖边对小妹意谋不轨,儿子以为,这丫鬟准受了他人指使。一日未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小妹的性命便多一日危险。”
三月的雨天,任窗外的风再凉,也消不灭慕家人心里那一团团火。
陆氏倏地站起身,绢帕拽紧在手,悲愤道,“没想到啊,慕帘茜如此阴险歹毒蛇蝎心肠,亏落落平日待她那么好。”
“可惜那贱婢畏罪自杀了,没有人证物证。这毒妇还有脸喊冤!那贱婢是她的人,她脱得了干系吗!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饶她!”
“夫人切莫动怒,您身子刚有起色,太医说了,气急攻心,您先消消气。”镇安侯赶紧走到陆氏身侧,掏出绢帕为其拭泪,心疼不已,“这慕帘茜已经关起来了,她插翅难飞,更不能再为非作歹。既然她上赶着见阎王,那咱们全家就好好送她一程!”
顿了顿,又回头吩咐两儿子,“你们俩还不快带多些人手去。”
“是,儿子遵命。”慕氏两世子随后很识相的快速退出书房。
这厢慕家人无一不是忧心忡忡,而那院的正主却在咬笔杆,若有所思。
“庄公梦蝶,蝶梦庄公。殊途同归,现状不变。”
自醒来,慕落落做了几天心理建设,才进入镇安侯府嫡女身份这一角色。书中这位正主,自幼便千万宠爱于一身,生性骄纵高傲,作风铺张奢华。名声不佳,一连被人退了两次亲。有两次做铺垫,第三次倒是见怪不怪了。
本来呢,在书里,她被慕帘茜所害,作为一块美丽的垫脚石,为男女主的一见钟情创造了机会。这机会就是慕府为她操办的白事。
当初看书这一情节时,慕落落只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但并未放在心上。
今日一想,终于领悟过来!
他娘的作者是慕落落她后妈吧!!!
不然就是慕帘茜她亲妈吧!!!
谁家会这么写啊!!!
白事现场一见钟情!!!
这俩是多缺爱啊!!!
命中注定活该BE好吗!!!
月老头儿都看不下去了好吗!!!
如果是她,绝对从棺材板里蹦出来将这对男女踹回娘胎。
可能,这是老天安排她穿进书里的终极目标。
现在任务已经完成。
慕落落赶紧放下狼毫,站起身,绕开桌子。
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双眼紧闭,仰起小脑袋,嘴里念念有词——
“各路神啊,我是21世纪祖国的花朵,学过马哲上过毛邓三。虽然以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只要我再睁眼能回去,我以后——”
“姑娘。”织锦一进来,见到自家姑娘披头散发,跪在地上神神道道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您,您怎么了?”
“我以后……”慕落落仍紧紧闭着眼,假装听不见。
“姑娘,奴婢帮您洗漱梳妆吧。”筱茵端着一盆水,绕过屏风见此场景,手一抖,盆子掉在地上,溅起一众水花。
“我……”慕落落一手抹了把脸的水,很不情愿地睁开眼,嘟嘴呢喃道,“我以后还是继续唯物好了。”
织锦和筱茵这才赶紧上前,扶起她。自从病好后,主子这些日子来,总会做出一些令她们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们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提,也不敢问。
慕落落没精打采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筱茵帮她梳发,织锦拿着一方沾了水的绢帕帮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