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以来,鹿诃不是没回忆过那天晚上,然后情动,有感觉。
可是如他跟何宗航说的,天天待在宿舍。五天前倒是去了一趟酒店,因为何宗航想住进去,他把假发全扔了就离开了,花费不过几分钟。
何况心里装着事。
鹿诃干净又粉的手指握着手机,几乎要按照他说的做了,指|尖碰到外套拉链时。
到底理智占上风,鹿诃立刻挂了。
一开始觉得攻略何宗航这个直男,不道德、刺激,真到坦白这天,鹿诃还是有做了坏事的心虚和胆怯。
何宗航对着挂了电话的手机,语塞片刻,萎了,突然也没了解决的念头。
……
次日21号,A大尚未考完的专业统一仅剩两门,上午最后一门考完11:50。
鹿诃正襟危坐,手心冒汗,做着思想准备,准时用小号给何宗航发消息。
抱走小鹿:【你考完了吗。】
何宗航秒回:【刚考完,三个小时后再说。】
鹿诃一愣,莫名松了口气,但又想着,还不如现在就说开,他都准备好了。
A大,何宗航出了考场教室,直奔校门,坐上预约终点机场的网约车。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B市。
何宗航有天假装开玩笑寒假会去趟B市,问鹿诃家在哪,有空找他玩。
鹿诃说了。
何宗航打辆出租车,他觉得这种时候,无论哪种结局,最好尽量争取见一面。
将近四五十分钟,车停在了一个别墅小区外,何宗航下车,B市也是个冬季会降雪的城市,但没A市那么大,他踩着积雪,走进路边一个凉亭。
看了眼小区,何宗航呼了口气,摸出手机,拨通鹿诃小号的微信电话。
鹿诃倒躺在沙发上,正打开双方聊天记录,想问何宗航怎么样了,见到屏幕来电,他坐起,冷静了一会儿后接通。
“喂。”
“是我。”
“……我知道,”鹿诃一动不动,无意识轻抠着裤子,“你现在有时间了?”
“嗯,”何宗航站立坐立都难安,在亭子里走来走去,“你要和我说什么……我能问问,是好事还是坏事么。”
鹿诃有点难堪,安静了几秒才说:“坏,坏事。”
“……”何宗航没作声,弄掉绿化树一片叶子上结起的冰,你说吧,我听着。”
鹿诃咽了口口水,心跳快了起来,抠着裤子的粉白手指也停了,结巴道:“就是,就是……其实我是男的……而且我是你认识的人,鹿诃。”
说到其实时,鹿诃声音变成正常男声,越说声音越小,但何宗航听清了。
何宗航弄着树叶上的冰,心脏沉甸甸道:“嗯,我知道是你,然后呢。”
鹿诃愣住,“啊?”他以为何宗航没听出来,“我、我说,我真实身份是鹿诃。”
“我知道是你,
”何宗航内心不安(),树叶上的冰被他一个个弄掉㈨()㈨[(),等着最后一道通牒,“然后呢。”
鹿诃诧异:“..你知道是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何宗航差点被急笑了,耐心说:“你加我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小号名字和你电脑上的一样,不然我不会理你。”
鹿诃呆了,怎么都没有想到,何宗航居然知道抱走小鹿是他,还和他聊这么久,还和他做了。
何宗航见鹿诃久久没有说话,料想他震惊住了,于是主动再次问道:“..然后呢?小鹿,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他处理,这不是应该看他的态度吗,鹿诃还没有从这个认知里回过神,比起“被骗”的何宗航,他反而像那个被骗的,怔怔道:“你不介意吗?”
“我如果介意,为什么还和你越陷越深,”何宗航抓着碎掉的冰块,深呼吸,没有停顿地表达心意道,“我真的喜欢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