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挺着小胸脯得意地走到了晶璃箱门口, 矜持地收敛了笑意绷住嘴巴,仰起小脑袋, 眼睛晶亮地等待牧崇衍的夸奖和赞美。
可......
足足一分钟过去, 牧崇衍一个字都没有吭。
看着牧崇衍脸色从震惊慢慢变得有些怪异, 白榕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但随即又恍然大悟地笑弯了眼睛。
看来这次的确把他家媳妇儿震惊得有些狠了, 看看他媳妇儿,都快被他迷得怀疑自我了。
牧崇衍的确在怀疑自我, 不过和白榕以为的差了十亿八万里。
之前他只是觉得把他家小甜糕的“硬汉认知”掰过来会比较难, 却没想到, 会难到这种地步。
今天小甜糕的行为可以说是对他的一种“提醒”,很及时, 但又让他有点头疼。
当然,即便头疼, 这样的硬汉版甜糕在他眼里依旧非常可爱。
见牧崇衍还是没有动弹,白榕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 非常体贴地决定,要先向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媳妇儿主动。
“崇衍......”白榕笑着露出小虎牙, 向牧崇衍伸出了两只小胳膊, 软软道:“咱们去吃饭吧。”
“嗯......”牧崇衍捞起白榕,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像个花孔雀似的得意又炫耀地仰着胡须茂盛的小黑脸, 无奈之余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哎, 他的小甜糕可真是愁死他了, 但愁人起来也还是个小开心果。
牧崇衍把白榕带到餐桌上, 如往常一般贴心地给他盛饭布菜,不过在把最后一个小碗放到白榕面前的小桌上时,面色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白榕刚想捧起小碗喝汤,一听见这声叹气,立马担忧地仰起头看向牧崇衍,焦急地道:“崇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牧崇衍没有说话,依旧郁着脸色叹了一口气。
“崇衍......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白榕的小黑脸皱了起来,像一只刚出锅的黑米面包子。
牧崇衍看了看白榕,又收回眼神,脸色丝毫不变,嘴巴紧闭。
觉得他家牧崇衍肯定是遇到不小的烦心事了,白榕坐不住了,连忙跳下小椅子,哒哒哒跑到了牧崇衍旁边,声音有些急切,“崇衍,你说话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啊!”
牧崇衍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到那张满是担忧关切的小黑脸,险些没忍住笑意,咳了下嗓子才绷住了脸色。
“......没事。”
“你肯定有事!”白榕不满又忧心地拍了一下牧崇衍的手,声音带上了些气愤:“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因为......这事不怨谁。”牧崇衍垂下眼,“怨我。”
“怨你?”白榕更摸不着头脑了,但也更心疼了,他伸出小手轻轻拽着牧崇衍的袖子,道:“崇衍,到底是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牧崇衍看了白榕一眼,顿了十几秒,才缓缓开口道:“圣亚最权威的《感情哲学论》里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论点。”
“嗯?”白榕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呢?”
“那个论点是,当一个人开始喜欢用伪装的面貌面对曾经关系亲近的人时,代表那个人已经不想再和那个人亲近了。”
“......嗯?”白榕一愣,仔细把牧崇衍的话嚼了两遍,接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家崇衍居然是在担心他不喜欢他了吗?
他媳妇儿怎么可爱!!!
牧崇衍忍受着白榕那一副“你这多愁善感的小妖精”的眼神,脸色差点就要绷不住,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现在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哈哈哈......崇衍,你想多了,我没有不想和你亲近呀,我最喜欢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