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轻声踩上前关心:“到底怎么了?”
她一直以为刚才进来,他关灯是因为喝醉了,忘记开灯,但此刻看来显然不是,他多少是因为不想把自己此刻的样子给她看见。
“是过敏了吗?”温漾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指腹微凉,轻触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向她,另一面也全是类似的细红的抓痕,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道:“去医院吧。”
看上去很严重。
可他到底听不懂好赖话,见她细长的眉头微蹙,他低眸,轻声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温漾闻到他浓烈的酒味,还有他微红的眼眶,听见他略微低柔的声音,一时之间分不清他究竟是委屈的还是喝醉过敏了。
她弯腰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刚才在药店买的解酒药,递到他手上。
“刚刚买的解酒药,你先吃了。”温漾顿了顿,说:“你应该是喝太多,对酒精过敏了。”
江季风始终没有接过她给的药,像是在耍小脾气,嗓音低沉:“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看来是真的醉了,堂堂江家的少爷,非执着于要这个答案。
她心里其实也有些不舒服,觉得江季风完全是喝醉耍酒疯,随后来了小脾气:“你吃了药,我就回答你。”其实也只是一句气话,也没指望他真的会被唬住。
但没想到,他真的乖乖的接过药盒。
他说:“那我吃。”
但他应该真的醉了,刚走两步就能看出步伐有些乱,膝盖险些撞到玻璃茶几。
喝醉后的江季风不止黏人,委屈、还听话。
温漾盯着他的背影几秒,思想斗争几秒后,无奈越过他,道:“我给你倒水。”
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
片刻后,端着一杯水走出来,递给了江季风,他没接。
温漾命令他:“把手伸出来。”
江季风真的伸出手。
温漾眼眸微动,心里那根紧绷的线断掉了,她没必要和一个不清醒的人生闷气,随后,便像玩玩具一样吩咐:“喝水,吃药。”
江季风真
() 的喝水、吃药。()
药片吞进去,江季风低眸,依旧执着于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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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睡觉,明天醒来,我就回答你。”
温漾故技重施,然后抬眸看着江季风,他长身玉立,纹丝不动。
“我带你进房间,”喝醉后的江季风太难琢磨了,温漾怕他真的能在这里站一晚上,于是抓住他的领带,牵着他,走到了主卧,打开门把他带到了床上坐下。
“你在这里睡觉,明天起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她说完,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转身就要走。
但没想到下一秒,手就被他一拉,她惊慌倒头,却被他翻身压住。
男人是有些重量在身上的。
两个人的脸颊贴的很近,只要他稍稍一低头,就能准确无误的触碰到她的嘴唇,但是压在她身上已经是绅士越矩的行为,再进一步,那就是冒犯了。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上虽然有些红痕,但是那双眼眸依旧深邃明亮,和刚才在外面的样子完全不同,解酒药不可能那么快起效,唯一的可能——
温漾恍然大悟,刚才是他装的。
“你没醉,是不是?”温漾声音染了薄怒,道:“你骗我!”
“我从来没骗你,”江季风压在她身上,喉结咽动,低眸看着她。
他就从来没说他醉过。
反倒清醒的说了他没醉,是她觉得他醉了。
温漾后知后觉是自己自作多情,脸色瞬间有些红,羞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季风看着她羞恼导致微红的眼眶,无声地缴械投降,好轻、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低喃道:“是我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