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差,您不用有太大的落差,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
白琼冷着眼道:“不会安慰人可以闭嘴。”
青年不是那种神经大条到读不懂空气的,相反的他这么说主要是看气氛太沉重了,所以故意为之。
“嘿嘿,我这不是怕您钻牛角尖实话实说嘛。”
感觉到白琼情绪稍微平复了点儿,陈云深这才斟酌着语
句问道:“不过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白姨您心情好像不大好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琼平日里看着还像个正常人,可一旦谁惹她不快了,她就会得劲儿捉弄。
当然,她对喜欢的人她也就这样,是个很恶劣且很恶趣味的人。
只是陈云深不觉得白琼来医院能遇到什么她喜欢的人,哪怕是他,她在什么时候都可能对她和颜悦色,除却这个让她讨厌的医院。
所以她很大概率是前者,有谁惹到了她,她才会这么不爽到无差别捉弄到他头上了。
白琼也没隐瞒,直截了当承认了。
“啊,是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和傻子很像的人,看着心烦,所以就不小心迁怒到你身上了。小云深,你不会生白姨这个病人的气吧?”
和傻子很像的人?那个给她腺体的人?
陈云深眼皮一跳,刚才林父从检测室出去的时候他远远就看到了林一一推着白琼过来的身影。
“您说的那个和傻子很像的那个人,不会是刚才推你来检测室的那个小姑娘吧?”
白琼不答反问:“你认识她?她叫什么名字?哦,她还跟我说她妈妈是个抛夫弃女渣,她妈妈是谁你知道吗?”
“啊,她叫林一一,她妈妈我……”
青年回答到了一半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对上面前人探究的眼神心下一惊。
“您,您是冲着她来的?!”
白琼挑了挑眉:“你这孩子反应还挺快。”
她这么说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
陈云深起初还觉着白琼好端端的来医院,却又不做全身检查不拿药的,只过来让他简单做个腺体检查,实在莫名其妙。
白家又不是没有家庭医生,腺体检查什么的她在家就能做了,何必要舍近求远呢?
此时他才在白琼从进检测室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将话题往林一一身上引,到现在直接询问后才惊觉,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做检查的,而是冲着少女来的。
不然也不会回国这么多天了,哪一天不来医院不好,偏偏等着林一一带着林父复查这一天才来。
更让陈云深觉得脊背发凉的是她不仅知道林父多久来复查,连林一一来医院时候会习惯性去哪里透气休息的地方都一清二楚。
她们碰见根本不是偶然,是白琼的守株待兔。
陈云深隐隐觉察到了什么,慌忙道:“不是,您,您别乱来啊,人是个好孩子,那个傻子是傻子,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长得像而已,您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迁怒她,我,我第一个看不起您!”
“万一她就是傻子的女儿呢?母债女偿,这不就有理由迁怒了吗?”
“那您更不该迁怒她了!她那个母亲就是个人渣,抛夫弃女,她比您更恨她!要是她母亲真是拿没用的腺体讹了您耍了您的那个alpha,您不该迁怒她,你们应该强强联手,一起找到那个人渣,狠狠教训她!狠狠出口恶气才是!”
陈云深急吼吼反驳着,解释着,试图说服对方不要迁怒无辜。
和他预想不同的是,白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你怎么当真了?”
“……”
陈云深噎住了,他有些生气,气对方满嘴谎话,没一句真的,同时更气自己,都这么大一人了,还是轻而易举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抿了抿嘴唇,哀怨地看着眼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