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都是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本来身体就差,屋漏偏逢连夜雨,为了保住白琼的命,她吃了不少的药,打了不少的药剂,内服外用,中药西药什么都有。
由于过度服用药物,给白琼的身体和腺体都造成了不可逆发的副作用,尤其是腺体,本来早年发育不全十分脆弱,被这么折腾下来能完好无损就奇了怪了。
这也是白琼年过四十都还没有结婚生子的原因。
可陈云深在他父亲退休后接手白琼,负责她国内的一系列检查诊治的时候看过女人近十来年的检查情况,也知道了女人腺体受损的事情。
只是腺体受损归受损,又不是完全不能用,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麻木成这样?
“就这一两年吧。当然,之前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稍微能感知到一点信息素的程度而已。”
白琼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要不是陈云深听到了她回答的内容,都要以为她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会儿要吃什么一般稀松平常。
陈云深对此半信半疑:“您确定您没有隐瞒我?您的腺体情况是不大好,可要在短时间变成这副样子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的腺体是生命力挺顽强,挺苟延残喘的,不过前提这得是我的腺体啊。”
他一愣,而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您,您什么意思?!什么叫前提这得是您的腺体?!这,这,您,您别拿我开玩笑啊!”
白琼被他这副样子给逗乐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一点。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都是当医生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姨就是逗逗你,姨可是好公民,那种违法乱纪,买卖器官的事情姨可不做。”
说到这里还不等陈云深松一口气,白琼话锋一转,耸了耸肩遗憾说道:“再说了就算我想也很难办到啊,谁叫我这身体虽然形如槁木,偏偏腺体那么强悍,我要想找到一个和我匹配率那么高还没有排异性的腺体做移植,这可无异于是大海捞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运气好找到了,我的身体
那时候估计也支撑不到移植腺体啊。”
陈云深听得冷汗潺潺(),笔都有点拿不住了。
所∵()∵[(),所以您到底有没有做腺体移植?”
她双手撑着拐杖上,下巴搭在上面,眯着眼睛欣赏着青年大惊失色的样子,半晌,才笑眯眯回答道:“做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他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陈云深一点都没有因为得到肯定答复后的放松,神经依旧紧绷着。
陈云深虽然也是上层圈子的,可因为他是个beta,家里人尽管对他很宠爱却并不看重,家族继承人的培养着重是放在他上头的alpha哥哥和alpha姐姐身上,所以他知道的一些圈子里的事情也不多。
绕是如此对白琼这个人他或多或少还是有所了解的,倒不是他刻意去打听,主要是他爷爷还有哥哥姐姐们都曾经在白家,只要是在白琼这里栽过大跟头。
尤其是他爷爷经常在家里气得破口大骂白琼死狐狸,老阴比。
陈云深印象最深刻的他高中时候他爷爷和白琼在争关于改良抑制剂的研发和技术引进的国内市场的先发权什么的,他也不懂,就知道那段时间他爷爷成天焦头烂额的,到处周旋,忙得不可开交。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爷爷那么头疼的样子,可尽管老头子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最大的努力,药剂的先发权还是落在了白家的手上。
陈老爷子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都做了完全的准备了,而且他在国内的根基要比当时一直在国外的白琼稳固得多,为什么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那些人都倒戈了?
结果事后他去挨个上门问上门查,最终陆星舟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