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静看着邱河的表情，小声嘀咕一句，“鬼主意真多。”
而后朝着邱河招了招手，“过来吧。”
邱河坐在吧台上，莘静则拉开挡板进去。
调酒师自发地往旁边站了站，给莘静发挥的空间。
在莘静晃动着调酒瓶时，邱河一直在脑海中组织语言，直到一杯冒着雾气的酒从瓶中流泻而出落到杯中，那杯鸡尾酒又被推到自己面前时才抬头。
“成年了吗？请你的。”
邱河点点头，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恐怕是有话直说的性格，便直接了当地开口介绍身份。
听到邱河是京大外派来的学生时，莘静表现得并不惊讶。
“所以你是来长见识的？”莘静冷着脸把酒杯拉回面前，“赶快滚，做学生就要有当学生的样子，该做什么不知道吗？国家花了这么多钱培养你们，你就来这种地方？”
溅出来的酒水落在脸上，邱河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女孩的年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一副教训口吻？
“我来是想打听一件事，听说有一些黑医院……”
莘静越发皱眉，简直像自己的耳朵被污染了。
“你把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
邱河：“……”这人真的挺喜欢脑补的。
等邱河经历了两三次打断，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并且为了避免莘静继续脑补不得不顺带着提了自家情况后，莘静的表情终于好看了点。
“所以现在的情况时你们怀疑有人偷换了两个孩子，所以想要证明这件事？找到能私底下有这种技术能绕开规定的医院或者机构？”
邱河点头，“你总结的很对。”
莘静挑眉，“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邱河：“愿闻其详。”
莘静的目光看向舞池，一众男女灯红酒绿，发泄着无处安放的青春和精力。
香槟涌出的泡沫水滴在灯球下折射出钻石般的火彩。
“钱，在这里有钱就能解决一切。”莘静转过头盯着邱河，做了个数钱的手势，“这个国度不讲良心、不讲道理，如果你想用你的故事去打动一个医生或者研究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会有人愿意为了这些去冒着吊销执照的风险去帮你。”
邱河犹豫片刻，报了一个数字。
莘静忍不住笑了声，“没看出来，你带的钱还真不少，不怕我抢劫你啊。”
其实刚才的一瞬间，邱河还真有过这种担心，不过这些钱他并没有带在身上，倒也光棍。
莘静收敛了笑容，“不过这些可不够，至少要翻倍才有可能，除了医生外你还需要一名律师，如果这件事东窗事发，你的律师将会决定你是否会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坐牢，友情提示，只要有个好律师，在这里就算杀人也有可能脱罪。”
邱河只觉头疼，姐姐给他带出来的钱放在国内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在许多人眼中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可放在这里却连贿赂都不够。
不过也是，冒着这种有可能断送职业生涯的巨大风险，价格的确不一样。
“我再想想吧。”邱河囊中羞涩，也无计可施。
没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邱河起身准备离开。
莘静却突然喊住他，“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