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拉扯,疲惫得进入了梦境回溯。
他与医生发小坐在私人飞机的画面重现。
作为业界极有良心的男科医生,袁彬叹了八百回气,恨不得来头牛把这位总裁朋友拉回来。
“既然现在是合作关系,那我称呼你一声沈总。”
“沈总你听好了,我现在有义务以专业男科医生的身份告诉你,你的身体情况很特殊,执意要进行腺体切除手术肯定会危及性命——”
“就像你母亲那样,生命停在三十岁的几率高达99%!”
“好,现在换回你发小的身份,沈季钰,你是真不怕死,但哥几个没打算给你烧纸,你说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点?”
当下的意识确实稍微清醒了些。
沈季钰喘着热气,费劲地眯着眼,环视周遭环境,猜想过袁彬为了不让他动切除腺体的手术大费周章劝说,但想不到还能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尤其是他不明白非让人给错房卡,害他闻到alpha的气味,提前进入发热期,再注射这种劣质抑制剂有什么用。
那玩意儿分明对他无效,没几分钟就会又迎来新的一轮热潮。
沈季钰身上湿透了汗,鼻腔里全都是属于alpha的檀香味信息素,温柔又霸道,他思考不了其他,却不可否认这气味很好闻。
那个alpha是袁彬上哪儿找来的?
不对……
袁彬平日里性子再贱,但还算有点医德,应该做不出真找个alpha标记他的事情?
沈季钰强抑着涣散的意识,想要爬起来,可在这瞬间,浴室的门乍然打开,刺激的信息素气味涌入鼻腔。
“……!”
沈季钰的眼白撑大,狭长凤眼染上猩红,全身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来自身体深处的燥热让恐惧感一下涌上来。
而席延走出浴室,对上的就是进入二次潮热的沈季钰,青年脸颊湿红,紧咬着唇,像是把屈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实在太过狼狈难堪。
席延深吸气,浑身也攀起燥热,只当是自己心理作用,分明打了抑制剂哪能这么快又发作。
不过眼前的omega是不是抑制剂药效来得太慢了点?
席延不过冲了半分钟的澡,看着omega那副模样,像极了他是把人折腾了整夜的罪魁祸首,又瞬间不太确定抑制剂的效果了。
袁医生应该不会卖他假货才对。
等等……
席延紧蹙起眉心,乍然想起omega说过的话,会不会对方真的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要知道alpha的信息素会对omega产生绝对程度的压制,想到闻不出他信息素气味的人都集体中招,倘若对方始终说的是实话,那他完全判断失误了。
“……”
所以他把人带回房间怕不是想喜提银手镯一对。
席延心脏跳得厉害,本该去拿手机,联系袁医生,却口干舌燥,止步于茶几前灌了好几口凉水:“抱歉。”
“我马上联系医生。”
话音落下。
沈季钰微仰下巴,潮湿的眼眸里,只隐约看到挺拔身躯,英挺五官,几缕黑发垂在额前,像是被水沾湿了。
“……”
他莫名想要看得更清楚。
沈季钰的大脑已然不是自己的了,闻着alpha专属的檀香味信息素,好像还混了什么别的,分辨不出来,他只想要贴在对方的脖颈处嗅近一些。
从来都习惯于俯视的上位者,此刻,不自觉攥紧洁白床单,以命令的语气,却又是祈求怜悯的姿态道:“临时标记。”
“……你不会吗?”
席延身上的肌肉早已紧绷,大概是刚分手,潜意识没完全剥离恋爱的状态,一种迟滞的自我道德感在拽着他。
明明不久前还是有男朋友的。
当下,这种复杂的认知更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