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每次来月事,都闹得很厉害。
沈郁瑾怕她上课时难受,便道:“九点的课你就别去上了,让林安安替你上。”
“那可不行。”阮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九点那可是专业课,不能逃的。”
沈郁瑾失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
明明前天还懒到连作业都不愿意写。
“别瞎说,我一直都很讨厌学习。”阮苏讨厌学习也讨厌得十分理直气壮,“只有像你这样的变态,才会喜欢学习,我们正常人都不喜欢学习,只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学习罢了。”
这么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说自己被生活所迫,简直欠打。
但阮苏觉得自己的话没毛病:她可不就是因为将来要继承家产,所以才不得不去学习讨厌的经济学吗?
唉,学习可真是太难了,姨妈来了也不能休息,还得强撑着上课。
姨妈根本没有来的阮苏,在心里长吁短叹着。
小作精最后还是去上了课。
去之前,沈郁瑾给她准备了一系列止痛措施:止痛药,止痛含片,暖宝宝,备用暖水袋,保温杯装姜糖水……他就差把床直接搬教室,让阮苏躺着上课了。
阮苏望着这一大包东西,陷入了沉默。
幸亏沈郁瑾下午有事没办法陪她上课,不然她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暖宝宝也就算了,抱着个暖水袋上课……她仙女不要面子的吗?!
这些东西,全部丢后备箱,一样也不许拿出来!
经济课比较枯燥,但阮苏还是强撑着听完了。
她不喜欢学习,而上课如果不好好听讲的话,课下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搞懂课上的内容,阮苏可不想付出多余的努力,所以她会逼着自己好好听讲,能课上搞懂的,绝不课下加班。
能少学一秒是一秒。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阮苏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个美容觉。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走进了教室,径直朝阮苏走了过去:“苏苏,爸爸来接你了!”
阮苏拿书的手一僵,桃花眼掀起,冷冷的瞥了那男人一眼。
阮正南居然跑到学校里堵她了。
这一刻,阮苏险些没忍住命保镖把阮正南叉出去。
她倒不是下不了这个手,她是嫌丢脸。
以阮正南的性格,被叉出去后肯定会泼男骂街。
渣爹不嫌丢脸,阮苏可丢不起这个脸。
“走吧,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爸爸特意来学校接你,回家给你弟弟过生日。”阮正南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笑呵呵的跟阮苏说。
阮苏只觉得讽刺。
她似笑非笑的凝着阮正南,突然问:“我生日是哪天?”
“啊?”阮正南梗住,半天答不上来。
阮苏笑出了声,她一边笑着,一边为阮正南鼓掌:“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清亮的掌声,像一记记耳光,甩在了阮正南的脸上。
阮正南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苏苏,你奶奶也会去的,你不去的话,她老人家肯定不高兴。”
这话简直智障到了极点。
阮奶奶那么疼阮苏,怎么可能会因为阮苏不去为阮继业继承生日而不高兴?
阮奶奶甚至都没承认阮继业这个孙子!
不过阮苏还是同意了去阮正南家坐坐。
毕竟上次录了阮正南撒泼的录音,她一直没机会给奶奶听听。
今天日子不错,大家齐聚一堂,刚好放放录音。
阮正南他们一家现在住的地方,是阮苏以前的家,一栋三层高的复古式别墅。
他们把她和阮妈妈赶走了,鸠占鹊巢,在这儿住得心安理得。
但阮苏并不觉得难过,因为她和妈妈现在都有了更大更好的房子,这破房子,她一点儿也不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