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压迫感。
唐慕瑶差点想给他跪下。
他抬眸审视她,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哥,我真的不知情的,我发誓啊!”
“再多一句废话,后果自负。”
“我,我昨天晚上十二点才收到的邮件,本来想今天找个机会跟你说的,呜呜呜呜……”
鄢知雀留下的电子邮件只有两句话:
【让他们不用找我,虽然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恐怕也不会有人真的想找到我。帮我多照看鱼宝,转告他,妈妈对不起他。】
闻西珩看后直接将笔记本砸了。
唐慕瑶惊呼一声,盯着他
拳头上破碎的血肉。
男人浑然不觉,拳头握得嘎吱蹦响,“够狠,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的模样很是吓人。
那样一张英隽深邃的脸庞,配上毁天灭地般的戾气。
别说作为娇小姐的唐慕瑶了,连薛印见了都免不得内心发憷了。
薛印朝唐慕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免得受到殃及。
唐慕瑶差点顺着薛印的意思落荒而逃,但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恐惧。
用尽她毕生的力气,走近了两步。
“哥……”
一出声,她的声音都在抖。
“让雀雀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吧,她本来就该自由自在的。”
闻西珩勾了勾唇角,黑眸刺拉拉地凝着唐慕瑶。
唐慕瑶倒吸一口凉气。
他笑了笑,语气十分温和:“你是说,我束缚了她?”
**
冰岛,雷克雅未克。
穿着白色毛衣的鄢知雀,咬了口Shbread。
闻母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就这么喜欢吃酵母面包?”
“这边的好吃。”自从来了冰岛,鄢知雀就将所有的饮食习惯抛下了。
戒糖,少碳水,节食。
统统不存在。
但她向来不大爱吃高糖高油的面包,这种s很对她的胃口。
“伯母,我想找份工作。”鄢知雀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但我好像没什么能做的。”
闻母弯唇笑道:“那就去我朋友的画廊帮忙吧,很随性的爱尔兰人。”
鄢知雀到了画廊工作后,才知道闻母的这位朋友真的不是一般得随性。
虽然爱尔兰人的佛系在国际上是出了名的,但画廊老板简直是爱尔兰人中的爱尔兰人。今天天气不好,关门,喝酒唱歌。
明天天气真好,关门,喝酒唱歌。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连鄢知雀这个天生娇惯爱享受、习惯大小姐做派的人都惊呆了。
她直言不讳:“你看起来很有钱。”
老板一边对着落地镜自己与自己尬舞,一边用夸张且热情地语气说:“哇喔,这都被你发现了!”
“……”
南城这边,鄢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已经十天过去了,只能查到鄢知雀曾出现在伦敦,接下去就完全断了踪迹。
鄢闻两边几乎
接触了她所有的朋友、同学,但却依旧一无所获。
薛印眼看着闻西珩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咖啡跟水似的往下灌。
闻奶奶也从美国回来了。
她当然是因为担心闻西珩,而不是那个她向来就看不惯的鄢知雀。
还带来了个纾解焦虑方面非常专业的心理医生。
闻西珩拒绝了。
闻奶奶心疼地看着孙子眼睛下方的乌黑,拍了下桌子:“鄢知雀这么大个人了,她能出什么事?你派人帮着鄢家找是情分,难不成还想把自己搭进去?!”
闻西珩又灌了口黑咖,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
他阖上眼眸,嗓音有些疲惫:“奶奶,我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