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利擅闯民宅了吗？”
杰森的态度完全称不上友善，似乎下一秒就会直接拿起椅子把窗户边的大蝙蝠给拍下去。
蝙蝠侠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单看模样甚至冷静到堪称漠然——但那被蝙蝠衣包裹伪装着的冰冷外在下，是如何的汹涌澎湃，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毕竟他面对着的那个青年和几年前死去的他的二代罗宾，他的第二个养子，有着相似的五官轮廓——倘若那个孩子能顺顺利利长大，他现在大概就是如此模样吧。
布鲁斯.韦恩怎么可能冷静。
但蝙蝠侠必须冷静。
在红头罩跟他提到了二代罗宾的时候，以蝙蝠侠谨慎多疑的性格，他当天就去检查了杰森的墓地。然后发现了不对——墓地被人动过手脚，而里面的棺木更是空空荡荡。
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到了愤怒，滔天的愤怒。
但联系红头罩当时的态度，以及一点莫名其妙的直觉，在联想到某一种可能之后，蝙蝠侠又开始紧张和焦灼起来了。他应该是期待的，但他又畏惧着他所期待的会不会又是谁设下的圈套和阴谋。
而杰森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迟疑。
从理智上来说，他理解蝙蝠侠的警觉。但从情感上而言，他只想把蝙蝠侠从窗户边丢出去。
瞧，这就是蝙蝠侠了。他当初又怎会指望他为他的死亡，破例让小丑付出代价呢？
杰森和蝙蝠侠互相对峙的时候，气氛微妙得比猼訑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
猼訑抬起手挠了挠脸颊，看了蝙蝠侠一眼。
然后暗叹一声，这家伙对孩子的教育真失败。
不过问题不大，这种“爱在心头口难开”的角色，他最擅长处理了。
猼訑对于自己的这个能让人变莽的天赋能力还是很有自信心的。
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一时没有察觉到猼訑小动作的蝙蝠侠，忽然上前了一步。
他直接正面迎上杰森排斥提防的注视，并没有接那句显而易见的嘲讽，而是开口道：“小丑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杰森。”
“但你要相信，在我心中，你已经是一位无可替代的、合格的罗宾了。”
蝙蝠侠对杰森说：“我很爱你。”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说下来之后，别说杰森了，蝙蝠侠自己也愣了下来。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没有觉得羞恼，也没有觉得尴尬，那双如海深沉又暗含包容的眼睛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杰森。蝙蝠侠的性格虽然内敛沉默，但有些话只要说出口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虽然从某种角度而言，蝙蝠侠觉得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自己其实不该这么轻易就武断，他是杰森。但……
即便模样有点不一样了，性格和之前也有点变了，但他心底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杰森，他失而复得的罗宾。
“……”
“…………”
杰森最终还是没有达成自己把蝙蝠侠丢出窗户的小梦想。
因为他自己先逃了。
猼訑在心底一边唏嘘一边又有点谴责地想着——看吧，看看这失措狼狈的样子，这就是不让他插手的后果。
连这点正视自己情感或是接受他人真心的勇气都没有，这孩子，真是白长这么高个儿了。
猼訑正偷偷摇头叹息着呢，一抬头，就看见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莫名就感觉到压力的猼訑：“……”
*****
两日后。
姜守在得到旋龟的卜测结果后从山海卷中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从哥谭回来的猼訑。
“你不继续跟着那个人了吗？”
“啊，已经没必要了。”
猼訑也不是那么没有眼见的人，在杰森边上蹲了两天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了。
杰森的心结或许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