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不论王三郎的做法是对是错,这王道夫本身,就有问题。 苏云略一沉吟,心中已是有了判断,嘴角弧度微牵,看向叶昭道:“我先前提出的另一点,王道夫十年前与文韬谢均起冲突的原因呢?你可是也查到了。” 叶昭看到她那胸有成竹的笑,不由感叹,“我现在一看到你笑,心里面就会浮现一句话。” 苏云有些莫名地看着她,叶昭神情严肃地道:“真相只有一个!” 见到苏云有些无语的表情,叶昭哈哈一笑,道:“这王道夫十年前与文韬谢均的冲突也是狗血得很,老掉牙的英雄救美故事! 且不论私底下如何,这三家明面上一直交情甚笃,十年前文家实力最盛的时候,在兹州可谓横着走,文韬那时候作为文家下任家主,行事嚣张跋扈,且已表现出他荒唐好色的一面,还未娶正头夫人,家里已是通房侍妾一堆,里面不少还是他从外头强抢回来的良家妇女。 当时,王道夫与文韬谢均的感情都不错,三个大男人经常会去五原县一家小酒馆喝酒,据说那家小酒馆的店主有家里世传的酿酒秘方,酿出来的酒甘香醇厚,入口即化,极是受当地百姓欢迎,因为兹州三大世家的人都爱上他们家喝酒,他们家的名气也是更盛了。 可是,灾祸也同时发生了。 那店主有一个芳龄女儿,长相甜美,据说她还有一对酒窝,见到的人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娘子经常去店里帮父亲做事,有酒娘子之称,本来她知晓文韬的秉性,每次他来都会避着他,然而文韬自然也听说了这位酒娘子的美名,兴致一上来这位酒娘子如何避得过,被文韬想方设法见了一面后,文韬便吵着闹着要把她纳回家。” 苏云了然,“这酒娘子不愿意,便向似乎与他们不是一拨人的王道夫求救,王道夫果然替她出头了?” 叶昭点点头,脸色微沉道:“这事闹得还挺大的,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王道夫非说酒娘子已是与他私定了终身,并拿出已经由官府盖了章的纳妾文书。 你也知道王道夫对外,一向是个安分守已的好男人形象,这下整个兹州几乎炸了。然而文韬哪会善罢甘休,这才有了王道夫死的那天,他们在酒馆里的争执。” 叶昭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先前派人去调查王道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大抵是觉得王道夫安分守已了一辈子,便是人生最后关头想纳个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是个好男人,说不准若是范夫人不让他纳这个妾,倒是范夫人的不是了。 我还真是,来了这里这么久了,这价值观还是没扭过来。” 苏云听完后,垂眸沉思。 叶昭看了她一会儿,道:“怎样,现在你想知道的那两点都查出来了,有什么发现吗?” 说着,苦恼地一皱眉,“我却是越来越糊涂了,按理说王道夫被赶出家门的原因无懈可击,但这种深宅内院的事情,作假太容易,若王相那老狐狸只是想找个借口把他驱出王家掩人耳目,好像也说得过去。” “嗯,确实有可能作假,”苏云嘴角笑意微冷,道:“但王道夫这件事,是真的,他不是王相的人,王相若是如此识人不清,李显和顾君玮曾经败在他手上这件事岂不是可笑!” 叶昭一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苏云看了一眼听到她叫顾君玮的名字,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她的家铭,眼神微柔,慢慢道:“我们先假设王道夫推倒他嫡母这件事是真的,从中可以看出,他是个冲动、易怒却又懦弱的人,他不敢找真正作为他人生悲剧源头的父亲报复,只敢对羸弱的女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下手,他的心理可以说,是有着一定程度扭曲的,他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我都不会惊讶。 这样的假设通过后来他帮助酒娘子这件事得到了证实,在酒娘子这件事中,他同样表现得冲动易怒,许是酒娘子让他想起了自己苦命的母亲,这一回他倒是不再懦弱,而是直接便与比他强大的文韬对上了。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这样一个头脑不清,不会顾全大局只会到处惹祸的人,你觉得,王相会看得上他,并让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