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道:“怎么会这样?”
慕桑看着美人着急,于心不忍遂安慰道:“顾婕妤不必担心,一切都过去了;顾婕妤住的地方还习惯吗?”
顾玥看着慕桑笑的天真开心,桑姐姐就算忘了从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真心的道谢:“还好,多谢姐姐;原本是害怕入宫的但想着姐姐也在,又觉得安心了,可以和姐姐一起玩耍说话了。”
慕桑看着顾玥纯真的笑容,心里莫名的决定开心,也许是原主的情绪,毕竟她们是手帕之交,她和原主是宿命源源深,给她的姐妹提个醒也算是圆了她们情深义重的缘分了:“姜贵人做什么你都不必理会,左右你的位分身份都在她之上,她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皇后娘娘这个人看着贤良,以后看着就知道怎么样了,你我姐妹一场、你哥哥与本宫兄长在军营里共事,这宫里的事说多了也没意思,自个儿看着看着也就明白了,人前姐妹人后算计都是常事;这宫里就没有姐妹情深,万岁爷只有一个,而青春朱颜也就那么两三年,入了宫谁都想得圣宠、不想后宫漫长的岁月里慢慢消磨青春年华,女子的青春能有几年。”
“多谢姐姐提醒,小玥记住了。”顾玥甜甜的笑容晃得慕桑的眼睛疼,这么年轻这么天真;她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天真、不懂世故,就一头撞进了万岁爷眼里,眼神干净心思单纯。
顾玥感受到了慕桑不开心的情绪,她不要姐姐不开心,就闹着要去一边看花:“姐姐,那边的花好漂亮,我们过去看看吧。”
慕桑嘴角绽放了笑容,真是小孩子心性,一朵花一件新奇的事物都是开心的理由,也许她也要看开一些了,什么情呀爱呀的不必奢望了,活着最好,活的开心了更好。
慕桑坐在梳妆镜台前看着夜色,那般娇媚如玉的女子想必能拌住万岁爷的脚步,铜镜里的自己年华正好,现在却有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入宫了。她就这样等着岁月老去空留余恨,她明明这么年轻,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的患失患得是一厢情愿,而万岁爷风流潇洒享受得心安理得。
入夜,成帝批完奏折放下朱笔,敬事房的太监端着朱漆描画托盘,新入宫的妃嫔绿头牌赫然在里面,盯着里面的绿头牌久久没有翻动;眼前不期然的浮现出慕桑给他写信时的样子,盯着粉色并蒂莲花纹的笺纸,沉思半响才写:我喜欢春天的风,夏天的树,秋日里的黄昏,冬日里的光和每一天的你。
双手捧着托盘的太监悄悄的抬眼看一下刘公公,刘明忠看着万岁爷脸色沉沉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翻牌子了,示意那太监退下。
慕桑盯着摇曳晃动的蜡烛火苗,碧妆侍候在一边不敢劝娘娘就寝,万岁爷是不来了罢,新人入宫就是这番光景,娘娘那般聪慧的人怎么看不明白呢?
柳嬷嬷瞧着主殿里一直都着着灯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娘娘还是太年轻了,一如太后娘娘当年一样,日也盼、夜也盼,怎么也盼不来先帝爷,后来泪也流干了,慢慢的也就死心了,不在痴心妄想了。
积翠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好受,忍不住问道:“柳嬷嬷,你怎么不去劝劝娘娘?奴婢想娘娘现在心里难受
极了。”
“劝?怎么劝?”柳嬷嬷苦笑着,当年她怎么没有劝太后娘娘,可怎么劝都没有用,只有自己心死了才可以过得快活:“不必劝,慢慢的娘娘就懂了,现在谁也劝不会娘娘的心思。”只有心死了,才会知道怎么做。
慕桑看着灯火跳跃,印在墙上的影子变化多端,慢慢的想来一首诗,觉得应景,遂念道:“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
成帝听着慕桑幽怨的声音,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没有宠幸别人呢,就念这样幽怨的诗,身为女子的妇言呢?身为后宫嫔妃的贤良呢?悄无声息的开口:“这首诗不应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