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攻占真定府。
“若对方不守信用…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宣和帝一介文人,在帝位上了磨砺数十年,已经深刻体会过敌国的劣根性。
不但贪婪,还出尔反尔。
“那我们就战……国难当头,天下何人不服调从?人人都敬慕官家,到时候是辽国违约,若我等与金联合,一次性攻占辽国,分而治之……”
“好!”
宣和帝抚掌而笑,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听蔡京一分析,就能迎刃而解。
“蔡相真乃吾之良臣啊!”
“官家过誉了……”
蔡京恭敬无比,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宣和帝。
宣和帝再度赏赐了蔡京,还叫了太医为他看伤,两人言笑晏晏,一派君臣相得、其乐融融景象。
“听说卿家要过寿了?”
“臣是想为官家分忧,这次寿宴所得,臣愿意全部献入国库,作与辽国求和之用……”
“卿家真乃大宋之良相。”宣和帝十分感动,双目中隐隐有些泪意。
“臣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宣和帝与蔡京执手相看泪眼,感情更进一步。
……
“这……”
孟皇后收到北边递来的战报,十分不可置信。
辽国都攻入真定府了,宣和帝还悠哉悠哉和蔡京赏花游园?
“官家的意思是求和。”
“已有檀渊之盟,辽国也不会太过分。”
“有盟约又如何?契丹人不一样攻过来了!”
孟皇后一脚踹开椅子,气得厉害,要不是怕隔壁的赵元徽听见,她连桌子都想掀了。
“他怎么脑子不灵光成这样!”
孟皇后狠狠拍着桌子,额头上的青筋暴突,最后竟然气笑了。
“娘娘息怒……息怒……”
传消息的人半跪在地。
“娘娘保重身体要紧。”
“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他脑子不灵光,那个位子也坐不到现在。”
哲宗倒是有雄图壮志,还不是病死在了宫中。
虽说那时哲宗行事并非十全十美,但他初掌权柄,已经显现出了卓越的才能和大刀阔斧改革的决心。
然后就死了。
孟皇后挥挥手让人出去,只沉默的看着那一张战报。
眼下还是先看看北方怎么解决,或是调兵或是调粮。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砖瓦破碎之声。
“那蔡京老儿气煞我也!奸相狗贼!竟然敢蒙蔽官家,这等大事,怎么能求和呢!人家打我们一巴掌,还得上去喂他个枣儿,哪有这样的道理!”
孟皇后听出来是武松的声音。
心情好了不少。
转而又更加沉重。
连一介草民都知道的道理,宣和帝怎么还不明白呢?
国与国之间,分毫不能退让。
“松妹莫气,我们在这里生气也没有用,人家照样在汴梁过寿……”
武枝踮起脚摸了摸武松的头。
“我就是想着真定府那些男儿,有些难过。”
武松擦了擦眼角的泪。
一求和,那些战死的人,不是白死吗?
一想到这里,就胸口沉闷,深深喘不过气来。
赵元徽沉默良久,终究说了一句:
“易地而处,即使是亲征战死,我也绝不会如此软弱。”
“小侯爷,以后我第一个跟着你。”
武松没再叫赵元徽金花姐姐,而是认真的称呼他为侯爷。希望这个一直不太在状态的少年郎君,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松妹日后想做什么?”
赵元徽认真问道。
“我是一个粗人,不认识几个字,只有一把子力气,以后我要当大将军,去杀契丹人,杀女真人!只要来犯我大宋,全给他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