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道:“我要当兵,我要像他一样,提刀上马,驰骋一方。”
宋修濂看了眼成岳,笑道:“成岳可不是一般的兵,小舅不是与你说过吗,他是皇上身边的侍卫。皇上念我影单可怜,将他暂时指派给我,待日后回了京城,他还是要回到皇上身边去的。既然你要像他一样,那你便跟着他练刀习武吧。你成岳叔叔性子好,有耐心,教你绰绰有余,你的习马术不就他教的吗?”
“不,我不跟着他。”李立承说,“我要进京,做一名京兵。”
宋修濂又看向成岳,与他对视一阵,而后转回,与李立承道:“你可想好了,当了兵便是为朝廷效命,凡事由不得你。小舅心里虽不愿意你去当兵,但我说过,只要你不触犯国家律法,无论你做什么,小舅都会毫无条件的支持你,帮助你。不过,我同意你没用,你要让你娘同意才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李立承眼里腾起亮光,“我这就跟我娘说去。”说完,脚下如抹了油一般,一溜烟跑了。
宋修濂喊了几声都没将他喊住。
宋修濂想要问问他,他这个小舅就这么惹他厌吗?他宁愿跑千里之外的京城当兵,也不愿在他手下做事。是因为他逼迫他读书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李继双的死,让他这个做儿子的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堂上灯火熠熠,堂下之人人影幢幢,心事无人知。
接下来的三天,李立承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左哭右求,愣是哄的宋若萍松了口,同意他进京当兵。
三月中旬,宋修濂派成岳护送李立承北上入京,随马一同去的还有一封书信,宋修濂写给谢广筠的。他要谢广筠帮忙给李立承在军营中找份差事,能让这小子生存下来就行。
之所以让成岳一路护送同行,除过成岳与李立承相熟已久外,最主要一由是成岳是皇帝的心腹。对于皇帝当初为什么派几个心腹随他来芜县,宋修濂其实心知肚明,明则说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危,实则也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他们的监.视。
这两年来,成岳与皇帝之间通了多少回书信,宋修濂心里是很清楚的。这么久了,想必成岳很想念皇上吧。而且,成岳的家人都在京中,人也该回去看看了。
一个多月后,五月初五,端阳节。
宋修濂给衙里放了一天假,早上他在院子里逗宋景沅玩。宋景沅现下九个月了,已经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爹娘之类的音她发不出来,宋修濂教她的爸爸妈妈,她却能清晰地叫出。尤其“爸爸”二字,宋景沅叫的又清楚又响亮。
“爸爸,爸爸”了一个早上,叫的宋修濂心花怒放,把她疼的不行,抱怀里亲了又亲。临近午时,下人端了一碗婴儿吃的肉粥来,宋修濂将宋景沅放回婴儿车里,端过肉粥一口一口喂给她。
“修濂,我来吧。”李书书在一旁,想要从他手中拿过碗来。
宋修濂不肯,他说:“书书,你歇着去吧,这种活儿我来就行。”
李书书很无奈,一个上午基本都是宋修濂一人在哄娃,她光在旁看着,什么也不做,哪里就累了。有时候她觉得宋修濂对他们的女儿好的有些不可思议,让她心里隐隐泛起酸意,很奇怪的感觉。莫非真如宋修濂所言,她吃她娃儿的醋?
她晃晃脑袋,魔怔了。
一碗肉粥,宋景沅很快就吃了个尽。宋修濂擦掉她嘴角残留的饭渣,打笑道:“宋景沅,你可真是个小猪,一大碗肉粥全给你吃完了,照这么下去,你爹我非给你吃穷不可。”
宋景沅小脸憋的通红,突然“呲啦”一声,一股难闻的气味入鼻而来。宋修濂喊一声小祖宗,你这刚吃完,就排出来了。
兰姨赶紧过来,要抱着宋景沅去换洗,宋修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