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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2 / 4)

那句话,做,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强。他不愿这么干坐着等,即便是徒劳一场,荒唐一出,他也要愚上一回,试他一试。

“查!”

一个字,他说的斩钉截铁。

可真当此事施行起来时,极其困难。这万建才九年前就搬迁走了,无人知其踪迹,谁知道人现下在哪个旮旯里混着。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教一个毫无头绪的宋修濂哪里找去。

一连枯坐三四日,一天,宋修濂忽然灵光一闪,这万建才虽说搬迁走了,他家的祖坟总不会也搬走吧。他赶紧差人前去询问,果然,差役们回来回话,万建才家的祖坟还在,就在凤家村的后山上。

“大人,你问人家祖坟做什么?”周师爷不解。

宋修濂一笑:“做什么?自是要刨了他家的祖坟。”

周师爷愕然:“大人…这…刨人祖坟有损阴德。”

宋修濂哈哈一笑:“先生,看把你吓的,我唬你的,你还就当真了。我宋修濂还不至于缺德至此。我…”

他趴在周师爷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周师爷听得眉毛拧结一处,“大人…这…怕是不成吧。”

宋修濂道:“怕什么,我自有法子。”

他与周师爷说的话是,他要散布一道消息:芜县闹天灾,一道惊雷劈了凤家村后山的坟墓,白骨遍地,无人收拾者,均给野狗啃吃了。

至于谁来散播这道消息,他也早已想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消息当然是由九五之尊的皇帝来散布最好不过。当即,他便奏书一封,言辞恳切,利害切中,言说凶手如何灭人满门,抛尸灭迹,要多歹毒有多歹毒,丧心病狂,无所不及。

宋修濂把凶手描述的有多歹毒,就把自己除恶的决心放的有多大,一封奏书,洋洋洒洒,夸夸其词,他写了好几页。

不出所料,奏书到了皇帝手里时,皇帝御笔一挥,同意了给他造谣生事,散发不实之言。一时间,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儿,无一不知这芜县闹了天灾,惊雷劈了全县人的祖坟,白骨横野,无人收拾,多到连野狗的嘴都懒待动下。

几日后,京中来了封书信。宋修濂拆开,见是老师晏启深的。晏启深在信里说,修濂,你这知县当的怎么跟小儿闹家家似的,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往宫里递,皇上日理万机,朝中、边关、地方上一大堆事急需处理,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你这些鸡零狗碎。皇上已然不悦,若非重大事件,以后莫要再来惊扰。有什么事直接书信老师就是,你我师徒一场,老师自不会亏待你,不管什么事,老师都会竭尽所能,倾力而为。

一封信,宋修濂深受其动,感激涕零,当即就给老师回书一封。

又过几日,一日午后,宋修濂斜靠于自家凉亭下看一本诗集。浅秋时节,日头依旧毒辣,蝉儿在树上聒噪个不停,偶有微风拂过,宋修濂眼皮下的字渐渐模糊,身上起困,一个支不住,书掉落在地,他倚在亭子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嘴里被塞入一个东西,他猛地一惊,睁眼醒来。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映入眼底,酒涡深深,仿若葡萄酿的美酒,醉在了浅秋斑驳的碎光里。

“书书。”嚼下嘴里的一颗葡萄,宋修濂唤了一声。

“书书,你脚步声这么细,我一时竟未发觉。你说,若你塞我嘴里的不是一颗葡萄,而是一把刀子,怕是我命早没了。”

又一颗酸甜透心的葡萄塞入他的嘴里,书书嗔怪:“你作何说这种傻话,我怎么会伤害你,我爱你都来不及。”

宋修濂嚼完咽下,在书书白皙光滑的脸蛋上捏了一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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