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通体如墨的四方砚台,历经岁月的墨迹沉淀,吸收了墨色染成了如今的颜色,还是原本就是这般通体墨黑。 在这四方砚台的东方,有几小型的山岳,山岳下,一尊形似乌龟的异兽拖着山岳,仰天似乎在长啸着,若仔细望去,可以看到这乌龟的口居然有一排利齿,身后那与山岳相接的龟甲上更是有奇形怪状,却能引人注目的纹络。 若是将这山岳与奇龟放大千万倍,就像是一头足以撼天动地的神龟背负着山五岳,傲然立于这天地间。 尤其是这奇龟的眼睛上却泛起一丝光芒,不知是光芒反射,还是原本就是如此,使得整头奇龟栩栩如生。 至于另一根豪笔同样不凡,墨黑色的笔杆上,纹络着一条蟠龙。栩栩如生,仿佛是一条活生生的蟠龙被摄入到了笔杆内,那凝实在一起,像是某种野兽毛发却历经漫长岁月没有腐朽一丝一毫的笔豪白如象牙,难以想象到底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莫说是二叔苏书,便是苏缨一眼看到,就对这云龙笔墨忍不住喜好起来。 苏哲在苏缨近乎是目疵欲裂的目光之,如若拿一个玩物,将那四方砚台抬起,观望着这砚台的地步。 一行行细微的痕迹倒影在苏哲的眼,使得苏哲眸光微动。 如果他猜的不错,有人特意以赑屃之相封锁这砚台灵性,这座砚台地步那隐约之模糊不堪的痕迹,不是什么所谓的字,而是一座隐晦的阵法,很小,但锁住这砚台的灵性却足以。 不过当初持有这墨宝的主人恐怕也想不到,漫长岁月后,这砚台不知历经多少代的人墨气,积累出不菲的灵性,甚至已经堪比一件九品法宝了。 至于那株毛笔倒是差了些,灵性没有几分,但毛笔的材料却也不是凡物。 苏哲轻轻一笑,自己这位爷爷可真是送给自己一件至宝。 恐怕老爷子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云龙墨宝是何等的珍贵,若是放到一位练气期的修真者,绝对是欣喜若狂,甚至金丹期修真者也不会视若无物。 “苏哲,你小心点!”苏缨终于忍不住苏哲如此‘大胆’的举动,生怕苏哲一不小心便将这件至宝摔成了粉碎。 实际上,这砚台历经墨气侵染,硬度就算比上金石也不为过,这恐怕也是这砚台能存留至今的原因。 苏哲一笑,将砚台放入到保险箱内,缓缓合拢。 “你回去以后帮我对爷爷说一声,这一件礼物,哲儿很喜欢!”苏哲轻笑着,望着那依旧目光没有从保险箱上移开的苏缨。 他摇了摇头,直接将保险箱拿走,迎上苏缨恼怒的目光。 “真不知道你这家伙走了什么好运气!”苏缨嘟囔着,很快,她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怒道:“你这是要赶我走了?” 她恨的牙痒痒,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她。 她是来送生日礼物的不错,但好歹也留下吃点什么,直接赶她走,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虽然,她与苏哲实际上真的没有什么交情。 “你要留在这里吃饭也可以!”苏哲一笑,他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在意苏缨的态度。 苏缨娇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不恨我废了苏云么?”苏哲又是一句话,使得苏缨那刚刚缓和的心情顿时糟糕到了极点。 “你还好意思说?”苏缨不由怒气上涌,“你可知道云哥现在在干什么?他现在整个人不仅仅退出前线,还成为一个员,整天喝酒消愁,这阵子他受的处分比他参军到现在受的处分都多。” 她想一想都不由生怒,苏哲一时快意,却毁了苏云的一生。 至今她也没想明白,苏哲当初是怎么做到的。 云哥可是内劲武者啊!单枪匹马入毒巢都可以全身而退的强者,怎么……怎么就被一个苏哲给废了? 在场的她很清楚,周围绝没有其他人,也不像是自己爸妈乃至爷爷猜测的被其他人所害。尽管,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话。 苏哲淡淡一笑,“你觉得苏云落魄是我的原因?” 苏缨瞪着眼睛,“当然是!要不然呢?” “可笑!”苏哲的笑容渐渐消失,“一点挫折便失魂落魄,放弃所有的希望。若他修为被废不是因为我,而是其他人呢?” “他同样会如此,一个连挫折都不敢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