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润低头,眸光阴沉,他轻轻的从兜里拿出一个帕,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肉馅。 直至他擦掉所有,余光扫过身上那擦抹不下去的油渍,拳头紧紧的握起。 鲜有人知道,这位郑家的强者,实际上有轻微的洁癖。 “华夏的小子,你觉得命长了么?”金泽润声音低沉,眼眸杀意抹过。 苏哲淡然一笑,“我的命注定要比你长的多。” “华夏有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同样,也有一句话,犯我华者虽远必诛。你这么不远千里的进入华夏,不知选择的是好酒,还是刀剑?” 他话语平静,眸光淡然,说出的话语却让所有人愣住。 尤其是那钱氏兄弟,感受到金泽润的实力后,对于这位华夏强者忌惮万分。如今,居然有人对金泽润说出这番话语? 这小子是谁?疯了么? 他们二人不曾见过苏哲,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苏大师。 当然,他们心也并非没有预料,毕竟,莫清莲的车上有苏大师,他们是知晓的。 只不过苏哲太年轻了,华夏有几位宗师,年纪低于十岁的?百年来,恐怕也只有曾经的江南何太岁,以及刚步入先天的刘晋宇罢了。 “仗着那位苏大师在车内,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么?”其一名老者低声开口,摇头道:“就算那位苏大师亲自出现,恐怕也未必是这位南高强者的对。” 另一名老者深有所感,断裂双臂上传来的痛处,让他们无时无刻不铭记着这位南高强者的实力,抓紧时间在这个空隙间调养生息。 军方那位校官以及他下的士兵也纷纷注视着苏哲的身影,目瞪口呆。 “这家伙,该不是某个家族的大少吧?”有士兵小声嘀咕道,言语有些厌恶。 他话音刚起,就感觉到一股锋锐的目光,立即使得他的嘴紧闭,讪讪的不敢作声。 目光来自那位校官,他警告后,目光再次移到苏哲的身上,眉头深锁。 不论这青年是谁,贸然惹怒一位海外强者这绝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还是说,这青年有所依仗? 只有萧如君,他注视着苏哲的身影,内心五味杂全。 他知道,苏哲就是名震临海的苏大师,更清楚,这青年是女儿的朋友。当然,绝不可能是男朋友,萧舞的性格,他虽然这十五年只见过萧舞一次,却也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 即便这青年是苏大师,已经不能称之为优秀。 萧舞自幼遁入古刹,敬的是佛,如何会对男人动情?更何况,萧如君不认为这位贸然招惹海青,甚至染鲜血的苏大师是良配,这无关实力。 但也因为如此,苏哲突然出现,让他心情更为复杂。 他不清楚苏哲出现的理由,之前他打算求助时,苏哲却置之不理,如今居然又主动出现? 萧如君深吸一口气,这位苏大师,还真是难以揣测。 …… 金泽润听到苏哲的话语,不怒反笑,笑声在这废弃的工厂内延绵。 “小子,你的长辈没有告诉过你,对于强者,应懂得敬畏么?”金泽润收起笑声,“我最讨厌的便是华夏这一点,犯我华者虽远必诛?哈哈,真是可笑。” “如今,来犯华者,何止百人?你们华夏的刀剑又在哪里?” 这番狂妄轻蔑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那些在远处的士兵以及校官,纷纷露出怒容,若非命令,他们已经恨不得将这个南高人打成筛子。 金泽润继续猖笑,“如今我就站在这里,刀剑又在哪?” “犯我华者,虽远必诛,不过是一个笑话!” “只有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华夏人才会如此愚昧的相信,当真可笑。真以为,你们现在还是昔日大唐、大汉时候的百国来朝的时候了?” “我本崇暮华夏的武道,可惜,近几日一见,华夏的武道也不过如此。” 金泽润每说一句话,周围众人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够了!”萧如君骤然喝到,目光寒冷如冰。 “这番话,你没有资格说!华夏如何,也是你能评价的?”钱氏兄弟也怒而开口,近乎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意,“等你有一天,尽破我华夏武道,再来说这番话还有点重量。” 金泽润傲然一笑,轻撇一眼钱氏兄弟。 “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提资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