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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杀你?”
浅墨被司南质问的一愣,断是没料到司南会问出这样的话,他怔愣了一下,复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不杀我?”
“珍才惜才,有什么错。”司南回答的理所当然,坦然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好像在回答天是蓝的,水是清的一样自然。
浅墨心底一荡,他本以为司南会杀了自己,不如说江湖上的规矩就是这样,所谓人才要么为己所用,要么杀之,就是不能落在敌人手里。
怎么说呢,他们这些作暗卫的好像物品一样摆在明面上被交易,可在司南眼里,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感情、会哭会笑会疼的人。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杀的。”浅墨垂下头,沉如静水的眼眸不知思量着什么。
“无所谓。”司南耸耸肩,从医药柜子里翻出一盒专治跌打损伤的药甩到浅墨怀里,“每日两次,每次两粒,喝上几天身上的伤就好了。”
这些药剂都是很珍贵的西药,因为是专供军人使用,所以药效都是寻常药店里买的数倍,司南自己都没舍得用,自然肉疼的很,但是看着浅墨浑身是伤的样子她又不忍心。
不知怎的,司南看着他总能想起自己的战友,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入伍,可自从踏入这个部队开始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家卫国。
司南喜欢这种义无反顾的感觉,所以再苦再累她也要待在部队,浅墨让他看到昔日战友的身影,这种感觉很熟悉,也很亲切。
司南递给他一杯水,道:“喝完之后再休息一会儿,等外面风波平息后我再放你出去,走了。”
说着,她就要推开门出去。
拿着玻璃杯的浅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来是惊讶世上还有如此精湛的工艺,能把陶器打磨的如透明的水晶一样,二来是诧异司南的态度。
“就算你帮我,我也不会回报你的恩情。”浅墨有些别扭的别开头,“这些礼总有一天我会还你的,我从不欠别人人情。”
“知道了知道了。”司南满不在意的挥挥手,停住脚步又嘱咐道:“对了,千万不要出去,因为……反正你也出不去。”
“你!”
从空间里出来后司南算休息的差不多,她没打算直奔唐家宗家跟人家谈条件,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贸然行动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她选择了另一个地方。
沿着山路司南一直走到早上才到邻镇,她找了个车夫,打算解放自己的双腿。
“这位姑娘要去哪啊?”车夫拉上她问道。
“碧水云山脚。”
……
昨日,三更天的深夜,绮窗外星光点点,一直幽蓝色的云羽飞鸟悄悄飞进寝屋,轻盈的落在琉璃灯罩上。
阁楼静谧,男人身穿细铠,铠甲森森,姿容凛冽,他身姿修长挺拔,轮廓冷峻邪魅,狭长的丹凤眼染着血色。
“主子,是你的信。”
“我知道。”凤渊目光落在云羽飞鸟放在桌上的信,信封上娟秀整洁的字,工工整整写着——凤渊亲启。
“你出去吧。”
“是。”
俯身拾起那封信,司南的音容笑貌渐渐浮现在眼前,小姑娘长得明艳动人,清冷的气质偏有带着不易被人觉察的温暖,那是这辈子唯一能让他凤渊魂牵梦绕的姑娘啊。
拆开信件,凤渊几乎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确定,自己是喜欢司南的,是爱她的。
这种感觉是从心底油然而生,是他平生以来最强烈的感觉。
信上说的很简单,短短几行字,却让凤渊看得剑眉紧皱,他把信放下,厉声道:“来人!”
他话音刚落,只见屋内瞬间出现几个黑衣人,他们整整齐齐跪在凤渊身后,齐声道:“主子,什么事?”
“这段时间白泽那边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