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神情惊慌,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蒋星眉头锁得更紧,“手。”
聂雪凡迟疑片刻,两只鲜血淋漓的手缓缓伸出来。
蒋星挑眉:“你在咬自己?”
青年有一口尖利的牙,满手伤像是被野生动物袭击了一样。
但却精准地避开了蒋星给他包扎好的手心。
“对不起,”聂雪凡低声道,双眼满是悲伤,“我控制不住。”
蒋星正要去看他的手,突然一股巨力把他撞倒在座位上。
“滚下去!”蒋星呵斥道。
“蒋医生……”
聂雪凡压在他身上,露出喜悦笑意,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假面瞬间破裂,眼中闪动着兴奋。
他压制住蒋星四肢,手上的血弄脏了蒋星的衣服。
“您担心我。”聂雪凡低声说,凑近蒋星耳朵,“您真好。”
蒋星被他骗了。
“您是不是不怕疼啊?”聂雪凡不怀好意地问。
蒋星睫毛垂下,盖住清澈惑人的眼睛。他的反应把答案写在了脸上。
聂雪凡得到第三块拼图,激动得像小狗狗一样用鼻尖拱他,“我猜对了,有没有奖励?”
“滚。”
“您就会这一句,没意思。”聂雪凡撇撇嘴,隔着蒋星衬衫吻在他心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蒋医生告诉我这个是谁的吧。”
见蒋星不理他,聂雪凡变本加厉。
尖牙咬开昂贵的扣子,干燥嘴唇不断亲吻那块皮肤。
恢复好的文身摸不出差异,完全与蒋星融为一体。聂雪凡因此发了狠,狠狠咬了一口。
蒋星终于冷声骂他:“疯子。”
聂雪凡撒娇道:“说嘛。”
蒋星用膝盖顶起他腹部,青年长期锻炼,体能很好,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充满弹性的肌肉。
“起来。”
聂雪凡顺着上去咬蒋星脖子,毫无暧.昧,纯然是野兽本能的撕咬。
死亡的阴云笼罩,蒋星抿住唇角,毫不怀疑聂雪凡会就这么咬死他。
“是我弟弟的生日。”
聂雪凡却还不罢休,揶揄道:“哪种弟弟啊?”
“聂雪凡。”蒋星突然喊他名字。
青年浑身一僵,蒋星趁机将他踹倒在地。
蒋星整理好衣服,眉眼冷峻,满是厌恶。
“有病去治。”
聂雪凡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干脆坐在地上,“蒋医生明明亲过我了,还这么冷漠。”
“亲?”蒋星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上聂雪凡膝盖,“所以?”
聂雪凡握住他脚踝,粗糙手指沿着笔直胫骨探入裤腿。
他脚下用了点力,聂雪凡痛得一嘶,“蒋医生,腿踩断了我就只能等死了。”
蒋星眼中闪过一道光,“等死?这里有谁能杀你?”
“您啊。”聂雪凡眯眼一笑,舌尖舔过虎牙,“我要是腿断了,您肯定不会要我了。”
“您不要我,我心里就像死了一样难受。”
蒋星一哂,像是听见了难得的笑话。
青年跪坐起来,脸颊靠在蒋星的座椅扶手上,“或者您再亲我一口,我就告诉您谁想杀我。”
“没兴趣。”
聂雪凡:“求您了。”
青年不发疯的时候撒起娇,没人忍心拒绝他。
蒋星:“抬头。”
聂雪凡眼睛一下亮了,像得到了奖励的小狗,期待地望着蒋星。
然而他没等到亲吻,只有一张轻飘飘的湿巾。
聂雪凡刚才咬自己咬得满嘴血。
蒋星慢条斯理地给他擦干净脸,“好了,去睡觉。”
他扔下纸巾,感觉舱内热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