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炔二话不说直接弯腰抱起了怀里的人,宋离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臂,这毕竟是在外面,他忙看了一下四周,捏了他一下:
“放我下来。”
周炔快步到了电梯那边:
“我抱你不是快点儿?”
就这样他抱着人大咧咧地回了16楼,李倩远远看到这情形还以为宋离出了什么事儿L,赶忙跑了过来:
“宋先生怎么了?”
宋离这会儿L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侧头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周炔随口扯谎:
“没事儿L,他刚才腿麻了。”
李倩不太懂怎么好好做个彩超腿还麻了:
“啊。”
宋离倒也不纯是哄着周炔的,他是真的憋,到了病房就立刻进了卫生间,有些熟悉的腰部疼痛他也没当一回事儿L,出来的时候就见周炔一大只趴在卫生间的门上,他有些好笑:
“这是做什么?”
“没,没什么,你,还好吧?”
周炔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在检查室中的紧张和梦魇褪去,惊惧的心脏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宋离看着外面照进来依旧和暖的阳光,面上有了几分释然:
“我第一次躺在那张床上掀起衣服的时候,想到的是我被宫刑那天的那个小刑房。”
周炔瞳孔一阵,他是记得第一次宋离出来的时候脸色差成什么样,他立刻握紧了宋离的手:
“出来怎么不与我说呢?我们不做了,以后都再不做这样的检查了,你一直这样也很好,我很知足,我们不查那些了,不查了。”
周炔说话间有些语无伦次,他第一次这样后悔,宋离上辈子活了一辈子不也一直是这样吗?他们一样过的和和美美,他不该贪心想要更多的,医学发达又如何,如果让宋离变成和常人一样的代价是一遍一遍让他重复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那他宁可将一切维持原状。
周炔干脆的态度,让宋离心底就像是覆上了一层暖绒的绒毛,他忽然笑了,唇边的弧度如冰雪初融一样,抬手轻轻捏了一下眼前人的脸颊后绕到了他的脑袋后面,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直揉的周炔都有些懵:
“这一次我也想到了,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不安,所以我就强迫自己去想你,想着想着也就没那么怕了,这件事儿L从前我们讳莫如深,你也从不提及,但是我们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根刺总不能一直让它扎在肉里。
好在,这么多年,你早就在我的伤口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药,如今哪怕拔了刺,也远没有想象中疼了。”
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其实没有那么难堪,这番话说的周炔心里又绵又软,又心疼又心酸,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付出被爱人瞧见并正视更让人欣喜欣慰的了,周炔平日里是个厚脸皮,现在忽然被这么一肯定反而还真有点儿L不好意思了,低着脑袋嘟嘟囔囔:
“宋督主就是宋督主,夸人夸的都这么婉转,我又不是医
生还给你涂药。”()
话是这么说,但是唇边那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下来,就好像在说你看,我这人就是这么靠谱,就是这么治愈,简直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话说的很显然是还想听宋离夸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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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只有医生才能涂药?我们陛下是一代圣主,什么事儿L不能做?”
宋离顺着毛撸着眼前傲娇地如猫儿L一样的人,就在周炔唇角都要翘到房檐上的时候,门被敲了两下,随即一个穿着白大褂瞧着四十出头的医生进来,周炔认得他,这人正是宋离的主治医生,之前那科普的视频就是他给他的,他现在看到白大褂就眼晕。
“刘主任,是,是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刘斌长相很是富态,白胖的身材,天生的一副笑面,这样的长相和病人家属沟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