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崇笑了一下,放下了心来。
又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那两个还在答卷子的朝臣才都停了笔,两人起身将卷子交给了张冲,由张冲递了御前。
李崇没有让他署名,直接看内容。
其中一人写的如今朝中积弊最深的乃如今捐官之风盛行,以至于朝中多九品末流小吏,些捐官的纨绔子弟多有碍朝廷面,当科举而轻捐官。
另一个人写的则如今朝中官员冗杂,衙门众多,一事多门,三天不上朝发现底下又多了一个衙门口,以至于政务繁杂,后续冗杂,为今之计当裁撤冗杂衙门,清撤冗余官吏。
两个折子高下立见,捐官盛行的风从上下,光盯着那末流小官于朝政不会有多大的改善,最要的就从上下裁撤冗余官吏,李崇看本折子的时候眼前都一亮,宛如瞌睡的时候有人递枕。
他才看向遮住的署名,第二本折子果然秦学政上的,岩月礼确实没让他失望,他并没有当下直接决定任免,也并没有让两人内阁,而让他直接回,再将两本折子着人送内阁,他倒想看看些大人如何反应。
两人刚走,他后
() 脚开口:
“着人给宋督主带句话,就说内阁要有热闹了,让他看看。”
“。”
秦学政裁撤冗余的折子上了他的心坎里,但如今导致一部五尚书,三公六十余的罪魁赫然就如今首辅王和保,他心里清楚,官吏在封赏的时候容易,但想要拿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一旦动三公九卿,必然朝野震动,件事儿就不一个能一蹴而就的事儿,但他要让朝臣知道,他不动并非不知道,也并非不想动,一次的京查就一个契机。
希望个秦学政的手腕能如折子上言的样的犀利吧。
两本折子一发还内阁,有人其实都明白了小皇帝的意思,第一本折子王和保的学生贾兆光的,折子上言无关痛痒,避就轻,但秦学政那本折子简直就贴着王和保的脸在打。
国无二君,小皇帝已经长大了,亲政早晚的事儿,而即将亲政的皇帝和首辅之间必然只能有一个胜者,很显然,宫里的那位已经开始动手了。
那些王和保大肆封赏的朝臣,说的听恤老臣,说的严些就结党营私,若王和保真的倒了,那些封赏的闲职最后落的什么下场还要看当今陛下的意思。
王和保的脸色极为难看,倒岩月礼不如从前一般掩饰锋芒,而比他还要拍手称赞的就户部侍郎韩维了。
毕竟若裁撤了些人,每月户部不需要拨出那么多的俸禄,朝中积弊如此他已经忍了很多了,现在陛下有心拨乱,他必肝脑涂地以报。
就在屋内挣的越发严的时候宋离抬步入内,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和保,他和位首辅庭抗礼多,说话可没有一屋子的文官忌讳多:
“贾兆光乃王首辅的学生,王首辅还真举贤不避亲啊,刚刚倒下了一个学生刘庆元,您就又推上来一个学生贾兆光,学生也秉承老师作风,抓小放大。
吏部掌握天下文官的任免,升降,考核,勋封,个贾兆光的眼睛却偏偏盯着几个末流的荫封子弟,还当真吏部侍郎的不二人选呢。”
阴阳怪气的话从宋离的口中说出也不什么新鲜事儿,两位明争暗斗多。
张朝理一案,宋离入狱,有人都以为最终会王和保胜出,却不想宋离不过折了几个直廷司的爪牙,人却能毫发无伤地从大理寺出来,一局王和保可输的多了些。
王和保下的一个御史也不落下风地开口讥讽:
“谁人不知直廷司的衙门要使银子才能进,宋督主可不正深谙抓小吗?贾兆光折子戳了您的痛处,您才般奚落于他。”
宋离侧眸看他,目光冷森肃然:
“御史的职责乃监察百官,并不光监察本座,黄大人对本座有意见,大可手持证据向陛下秉明,陈情鼓你不敲的很拿手吗?何必在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