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惹事儿?老子要是惹事儿也不会来找你啊。你暴龙虽然在北角小有名气,可说到底也就是个打手,还算不上任中球身边的金牌打手,只是坐馆手下一个看场子的。我惹你?你配吗?”郭火石依旧不屑地笑道。
“你说什么?”暴龙身边坐着的一个小弟一下子跳了起来,凶狠地喝问道。
“你妈没教过你人话,说什么都听不懂?”郭火石撇过去一眼,“白痴!”
“火狮,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便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点儿小权吗?不过我告诉你我们白虎堂也不是好欺负的,老子更不怕你。”暴龙把身边的小弟拉到一边,捏了捏拳头,“想惹事,划下道儿来就是,老子奉陪,说吧,你想怎么来?”
“哼,没出息。”面对暴龙的挑衅,郭火石再次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竟别过头看起了街上的风景。
“你有出息?”暴龙突然伸手抓住了郭火石的领子,“跑到老子的地盘儿上惹事儿?带枪了不起啊?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明白,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行啦,装什么装?”郭火石抄起一瓶啤酒咬掉了盖子,自顾自地灌了几大口,也不顾溢出的酒都沾到了暴龙的手上,只是又轻蔑地摆了摆手,“任中球都被抓了,你们的坐馆和渣数也全都在西九龙总署开大会,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你一个小小的打手头子给老子摆什么威风?”
“哼,你吓唬谁呢?这一回你们抓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你们敢把这些龙头老大全都关起来不放。”暴龙冷哼道。
香港警察的大动作确实在短时间内震慑了不少人,也惊动了不少人,但是与上层人物所知的不同,各个社团的成员虽然在一开始稍显惊慌,但很快就都镇定了下来,很少有人惹事儿。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林子轩敢把这二十几家香港最大的社团的领导层怎么样,虽然林子轩说过“宁错杀,不放过”的狠话,可是所有人都认为他那是气话,他并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因为现在被抓的那些人手里攥着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足够把毒个香港搅个稀吧烂。林子轩固然可以把他们请到警署喝茶,但是绝对不敢伤害他们,并且早晚还要把人放出来。
“当然不可能不放,可在某些事情做完之前,我们肯定不可能放人的。”郭火石又灌了几口啤酒,轻声笑道。
“什么事情?”暴龙好奇地问道。
“嗯。”郭火石拿酒杯敲了敲暴龙依旧紧攥着他衣领的大手,“放开!你抓那么紧干嘛?你也想背着一个谋杀警务人员的罪名给抓起来呀!还不赶紧把老子放开。”
“哼。”
暴龙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
“嘿嘿,你还算识时务。”郭火石讪笑着朝暴龙伸了伸大拇指,后又问道,“暴龙,你进白虎堂有十几年了吧?听说在日本人打过来之前,你就已经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暴龙皱眉问道。
“不干什么,只是有点儿替你可惜,这多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郭火石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咱们‘北角双兽’一龙一狮,一官一贼,我当警察这几年,虽然是没多大出息,可我毕竟是油水丰厚的便衣了。可你呢?当了十几年打手,除了忠心耿耿你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咱们就是任中球的那个赌场吧!他可有好几次都说要交给你,可最后呢?还不是给了他自己的女婿。就他女婿那个混蛋,有什么本事?除了在床上那么几分能耐,能把任中球那个女儿给喂饱了,平时是屁大点儿用没有,就他这种人也能当上坐馆?可你呢?任中球不仅让你暴龙哥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继续给他自己当看门狗不算,还又在你脑袋上放了这么一个废物,他当你是什么?他明显是在不相信你,他在监视你。”
“你什么意思?”暴龙黑下了脸,“想挑拨离间?”
“就凭你,还不至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