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道:“你率军平定越李军、大理有功,朕现在封你为从二品威武将军、统天机军,再封你为神眼侯,望你继续为大宋建立不朽军功!”
张红伟叩头在地上,“末将张红伟谢皇上隆恩!”
赵洞庭笑着将他扶起身来,“你是在硇洲时朕亲自提拔起来的,又救过朕的性命。若是以私交来论,朕应该予你更厚的封赏,只是朕是皇上,便不能厚此薄彼。任何封赏,都需得以军功来论。以你资历,其实做那大理军区元帅也不是不可,只希望,你能够体谅朕的苦心。”
“皇上言重了。”
张红伟闻言连道:“末将未读过书,自知兵法谋略较之刘元帅相去甚远。如今能够深得皇上信赖作为天机军军长,又得封神眼侯,末将心中已是感恩戴德,绝不敢对皇上有半点不满。”
赵洞庭点头,“如此,朕便放心了。”
说着他拍了拍张红伟的肩膀,“其实朕本该早就给你赦封的,只那时你尚且还在大理,朕又未曾设立大理军区,直接宣布将你调往兴国军区之事不太妥当。是以,才将此事拖到现在。”
其实这些话,赵洞庭本不必说。
以他的性格,也未必想要说这些话。
只现在大宋眼瞧着渐渐强盛,赵洞庭这个做皇帝的却不得不像个女人那般去细细计较。
因为他很明白,可能稍微的疏忽便能让得下面的文臣武将们不满。
而这种不满之心一旦生起,日后可能就是定时炸弹。
都说夺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以大宋现在的国力,赵洞庭并不担心还有哪个国家能够对大宋造成太大威胁。
只再强盛的国家,都经不住内部的瓦解。
所以,他现在对这些文臣武将们必须要体现出更甚以往的关怀和在乎。
在张红伟退下去后,赵洞庭又依次宣了天机军中的几位将领。
这些人各自得到封赏,走下车辇以后个个喜形于色。
而在赵洞庭终于不再宣人进来后,乐婵终是忍不住道:“皇上今日对这些将领们好似格外的和善客气。”
以前赵洞庭对朝中文臣武将虽好,但绝不至于像今天这个样子。
“唉……”
赵洞庭闻言轻叹,“婵儿你可想过,为何以前历任朝代开国之后往往都会出现内乱?”
乐婵几女些微动容。
赵洞庭接着又道:“历代功勋随着开国之君打下泱泱国土,论交情,其实他们和国君的交情怕也不在朕和岳鹏、张红伟等人之下。只最终还是反目成仇,多是因为分配不均。国家等于是个蛋糕,他们为国家流血流汗,最终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地位,或是受到君王猜疑,由此生出不满实属正常。而现在朕在临安阅兵,实际上就等于在向着全世界宣布大宋正式光复,这和开国,并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越是在这种关头,朕就需得越是体现出对这些文臣武将们的关怀和信任,以免他们心寒。再强大的国家,也是经不住内乱的消耗的。”
乐婵些微迟疑,“只如此……会不会有失皇上您的威严?”
“不会的。”
赵洞庭摇头轻笑道:“朕终是皇上,对他们再客气,再没有架子,朕也仍是皇上。他们心中,应该只是会感激的。”
听他这么说,乐婵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
大军持续向着临安府行进。
如此又过近十天时间。
赵洞庭这行人还未到临安府,仲孙古格的回信却以八百里加急传回到西夏中兴府内。
他心中长篇大论,多是批判赵洞庭如何狼子野心,如何狂妄自大。
甚至冒着得罪李秀淑的凶险,委婉道出西夏和大宋联合本就是个错误,是与虎谋皮。
李秀淑在御书房内看过仲孙古格的信后“勃然大怒”。
她甚至愤愤地将书案上的玉杯都给扔了出去,对着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