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誓词听起来总是那样庄严肃穆,无论平困、患病或残疾,直至死亡,都忠诚于一个人,在现今这个社会,仿佛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人们渴望获得一份真挚的感情,但又不相信这种感情会存在于自己身上。
“我相信的,如果我结了婚,一定对老婆一心一意。”钟泰然这样对立夏说道,表情有点沾沾自喜。
“Dr.g(钟医生),结婚这件事一个人同意是没用的。”立夏再次“提醒”他。
“……也有道理。”钟泰然回过神来郁闷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认输投降。
立夏算是服了他,明明长得人高马大,每次跟她说话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仿佛她在欺负老实人。
她索性换个话题,在他耳边小声说:“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跟汪海澄打个招呼。”
虽然她还算是肯定自己的判断,但在钻研他人心理这方面,钟泰然是行家。外行人不要装内行,谁擅长的事情谁去做,这是立夏向来知晓的一个道理。
之前立夏也跟钟泰然说过,尽量不要带有预设立场,他过去的诊断不一定是正确的。
钟泰然听了若有所思,也猜到了一点什么。
“好啊,”钟泰然正襟危坐,就等着见新娘子了,还有心情聊闲天:“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两份礼金?”
立夏:“……”
她觉得钟泰然也是个十分难以琢磨的人,思路简直天马行空。
旁边钟泰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算做了心理学家之后每天都会被人问到同一个“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想什么?”这种半是挑衅半是看热闹的问题,也不代表他真的能挖开别人的脑子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海澄,恭喜你,”立夏过去拥抱汪海澄,顺便喜气洋洋地介绍钟泰然:“这是我男朋友,TY,他开了一家诊疗中心,也算半个医生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立夏打扮跟平时一样,但言行举止婊里婊气的,很有一种炫耀“老娘不打扮找的男人也比你的好”的气场,她还少有的两只手都挽着钟泰然,做小女人状,就差学着徐柳镇来个“嘤嘤嘤”了。
“是吗?我也恭喜你,Micheal(方家朗)都是医生来的,我想你们应该有话聊。”汪海澄笑语晏晏。
今天的汪海澄头发弄得很漂亮,整个人也很漂亮,是个美丽的新娘子,心情也很美丽。只是这份美丽在见到曾秀怡跟她的男友之后就差了那么一点,方家朗现在是公立医院的一个小医生……而已。
即使如此,汪海澄还是介绍了方家朗给曾秀怡他们,钟泰然看到方家朗的面容时怔了一小下。本来打算开门见山的他,顺着立夏的意思没有提自己的姓名,说起中心也含糊说他是跟人合伙的老板,名片派光了。
看来立夏在跟汪海澄相处的时候,一定发现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
几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又在教堂外附近的酒店吃了顿喜宴——当然,立夏只给了一份礼金。
反正今天休息,钟泰然下午也没有客人,两个人开车去了白泥,坐在沙滩边上看海。
这个行程是立夏提起来的。
“我以为你不喜欢出门,”钟泰然有点意外道:“你阿哥跟我和Mandy说让我们两个叫你一起出去玩。”
曾国豪是怕立夏除了多重人格,也遗传了抑郁症。
立夏半天才开口,语气说不出道不明的悲伤又怀念:“我这么忙,哪有时间玩。”
钟泰然也不怎么怜惜定制西装的裤子,跟她一样脱了鞋子坐在沙滩上,他连外套都脱掉了,只剩下衬衫,风一吹发型有点凌乱,身影居然透出几分潇洒:“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他问的很是精准,立夏有限的记忆里还真的来过这里,在很多辈子之前。
“也算是吧。”那时她的哥哥还是司徒礼信,他们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