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站在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丧尸堆中，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窟窿。
上面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亮，也没有再掉出丧尸。
白涂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在寒殊的视角中却只是无力地原地踏步。
“寒殊！！”
“不，”寒殊拒绝了，他痴迷地看着无助到哭泣的白涂，声音温柔又残忍：“再等等，等她彻底绝望了，那时候我再回到她身边，她就不会再离开了。”
另一道光发出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就是白涂之前听到的游戏提示音：“是否继续游戏？”
寒殊高高在上，看着下方虚弱无助，不断喊着自己名字的白涂，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微笑，“她在找我，看吧，最终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虚空中，有两道光在进行无声的交谈。
白涂感觉脸上有湿冷的液体流下，明明是自己的体液，却冷的她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寒殊！”
“寒殊……”
“寒殊……”
前后都是深渊。
一时间脑袋空落落，心也跟着空了，整个人像是悬在半空中，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
脑子刚刚适应塞满了东西，又有一只手强行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个过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紧接着她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脑子胀痛，又像是有人往她脑子里强塞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挤满了她的脑子，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耳朵嗡嗡嗡，她伸出手想抓住一个支撑，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那个洞不见了。
白涂爬进天花板的大洞，里面跟外面看到的一样，也是黑洞洞的，她站起来转身想看看寒殊上来没有，却发现
“玩家已选择地狱模式，请玩家尽情享受游戏世界。”
“请玩家选择游戏难度。”
寒殊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容宠溺亲昵，血眸中却一片冰冷，充满了压抑的暴怒和占有欲。
“真实的。”
“……”
“她就不能留在这里陪着我吗？”
“……”
“我不想让她走。”
“……”
“她能逃走吗？”
“……”
寒殊将白涂托举到洞口，见她抓着边沿爬上去消失在洞口，半晌他才开口，不知对着谁说：“我感觉她要逃走了。”
明明眼中有那么多的话，寒殊却并未对她奇怪的提议多说什么，只哑着声说一句：“好。”
白涂与他对望，呼吸一紧，手也不自觉地揪住了胸口的衣服，心在打鼓，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寒殊血眸中流淌着不明的情绪，望着白涂的眼眸逐渐深邃。
白涂的手抚了抚胸口，试图安抚乱跳的心，说：“我们上去看看？”
白涂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上去，一定。
上面的世界在召唤着她。
她觉得这个窟窿不是通向上一层走廊，而是另一个，特别关键、与她关系巨大的地方。
但白涂的心没由来的不安和慌乱。
寒殊伸出手，隔空抚摸着她娇嫩苍白的脸，着迷地说：“看，她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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