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白涂眸光渐冷,连白俞递过来的钥匙都没接,一脚踹开了牢房门,拉着忍冬进去了。
白俞:“……”
他默默收回递钥匙的手,心里想:妹妹好像有些暴力。
收起其他的心思,严肃着脸走进牢房,他牢中的气氛十分压抑。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一盏油灯点燃,摇摇晃晃发出滋滋声,即将熄灭。
白涂的脸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
噗嗤——
火苗灭了,从门外透进来的光可以忽略不计。
整个牢房只有忍冬那一双眼睛是明亮的,他迷茫地站在白涂身边,弄不清楚情况也用半个身子把她挡住,以免五长老突然发疯。
他当年也是因为太过自大没有防备,被以为已经放倒的五长老给偷袭了。
五长老仰着头,他看不清楚站在身前的几饶模样,但他上位这么多年,除了门主没有人再敢居高临下地看他,这让他心里极度难受,原本就不端庄的脸扭曲起来。
忍冬在黑暗中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警铃大响,抬手挡住她,“涂涂,你心他。”
白涂按下他的手,一步走到五长老面前,话中透露着寒意:“你,方才为什么断定狼王无法再化形。”
五长老浑身没有半点灵力,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白涂靠近,他便感受到了压力,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冷汗如瀑。
白涂周身气压更低,“。”
她不耐烦了。
忍冬一脸懵懂,时刻警惕这五长老。
他差点就扛不住出来了。
五长老咬着牙,冷汗落到眼睛里,疼也不敢出来。
这情形,出来也是死路一条。
不能。
牢房又重新归于沉默,白涂不话,忍冬不太聪明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更别提白俞了。
然而白俞不可能任由白涂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一直呆着,本来身子就才刚好,要是受寒了怎么办?
白俞建议道:“不如明日再来审问,我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先吃晚膳吧。”
白涂冷淡拒绝:“不用,今就能解决。”
噗嗤——
一束火苗自白涂掌心升起,窜得跟白涂的脸一般高,不含杂质的鲜红色,散发着可怕的能量和热力。
火光照亮了牢房,照出了五长老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脸。
只听她轻飘飘道:“你不,也要。”
五长老通体寒冷。
她着轻笑一声,“对了,还要谢谢你的好徒儿,这是他教我的。”
……
“啊啊啊啊!!!”
尽头的牢房里,慕鹤浑身一震。
这是师傅的声音,他们将师傅怎么了?
连师傅都遭了殃,那下一个岂不是他?
他趴在发霉的草堆上,心慌不已。
尖叫过后是一片平静,慕鹤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听到他们走了出来,重新锁上门,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昭国的新皇问:“最里面那个怎么办?”
白涂淡道:“暂时不处理,关着吧。”
紧接着对那头恶狼:“走吧,吃晚饭,我饿死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慕鹤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想,师傅到底怎么了,他又会被怎么对待。
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比师傅好多少,因为他做了两次同样的事,伤了白涂看重的那头恶狼,白涂应该恨他恨到骨子里了。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只是太弱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实力就是一切,是他不够强,才沦落到现在的下场,任人宰割。
白涂也只是运气好靠山强大罢了。
一连三,都没有人进过地牢,慕鹤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很快,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