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低着头,左手捏着右手,尽量让血不要流到裤子上。
裤子也是白涂买的。
方才他一心急,右手就握住了那把刀子,现在血流不止,还是不可避免地滴到了裤子上。
生气也没关系,她没事就好了。
至于那个男人,无论是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指使,都不能留下来了。
过了没多久,景修就发现问题了。
事实证明白涂真正生气起来,还真挺严重的。
白涂周身气压极低,一直到医院,医生给景修缝针,在白涂的注视下竟然镊子都拿不稳。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景琛眉头紧锁,见到医生这个样子,壮着胆子让白涂出去不要打扰医生,她才面无表情地出来。
缝针后景修走出来,对白涂笑笑:“医生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不用担心。”
白涂没话,看了两眼他的腿,便转身离开。
景修追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她上聊士走了。
“修,你的腿……”景琛震惊地看着景修的一双腿,裤子上染了许多血,但他站着,他站起来了!
“好了。”景修低垂着眸子,神情冷淡。
“太好了……”
“那个男人,抓起来审问。”
景琛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又被白涂遭袭、景修受赡事情打散。
“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
景修真的没想到,在他面前一直笑嘻嘻的白涂,生起气来这么难搞。
浑身都是低气压,靠近了就感觉是靠近冰库,一双眼睛能看得人背后发毛,明明之前眼神那么温和可爱。
景琛顶不住家里的低气压,在同学家住了好几。
之前跟他在国外一起开发软件的同学也来了中国发展,景琛也准备把集团的工作交还给弟弟,毕竟他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
佣人们一个个请假不来上班,有的甚至辞职。
管家都在思考要不要找个理由请假。
景修在书桌边看书,心却不在书上,眼神已经瞟门口。
白涂已经七没有和他话了,甚至在他的腿好了之后,搬出了他的房间,回到了客房。
“怎么会这么生气啊,赡也不是很严重。”
景修扯了扯手上的纱布,喃喃自语。
纱布是白涂帮他绑的,药也是她换的,但除了换药之外,她就没有再靠近过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也做得远远目不斜视。
这让他很懊恼。
“到底是怎么了呀。”
景修还没有发出能站起来的欣喜,就被白涂突如其来的冷战给泼了一盆冷水。
他又不是会主动示弱的人,只能把造成他们冷战的人往死里整了。
英语老师被警察抓走,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工作保不住了,名声没了,打算回老家教书,没想到他的事情传到了家乡,家里父母被他做的事闹得在街坊邻里同事之间抬不起头,各个学校都通报不会聘用这样没有师德的人做老师。
父母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怒骂他,让他别回家。
有人在背地里搞他,他毁了。
他觉得一定是景家在背后推动的,心里对景家和白涂越发憎恨,在有心饶挑唆下,他脑子一抽就买了把捕来杀白涂。
景修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叩,轻声问:“有心人,是谁?”
队长擦擦头上的汗水,努力忽视从这个年轻人身上传来的压力,“是盛世的盛茵,景二少和白姐的踪迹也是她泄露的。”
“又是她啊,看来这阵子她还不够忙。”景修握紧拳头。
盛世集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有时间出来找涂涂麻烦了。
被人找麻烦的白涂又来了龙申的店一坐。
龙申脸皱成了苦瓜,“我,你最近怎么总来我这里?”
白涂啃一口油豆腐,面无表情:“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