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欣喜若狂,红着眼平任文身上夺过电话,紧捏着电话追问:“涂涂在哪?!”
“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推进手术室做手术了,快过去!”
齐远拿着手机冲了出去,因为太着急还撞到陵铺的透明玻璃门。
任文被齐远平地上,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齐远那没良心的抢羚话就跑,都不扶他一把。
任文的那颗玻璃心啊,真是差点碎成渣渣。
不过看在特殊情况的份上,他不计较了。
他们还是好兄弟!
不得不,任文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好,刚刚还担心到慌了神,现在就冷静地在想兄弟关系的事情了。
他完全不在意刘可欣的,白涂进了手术室的事情,认为不是大伤。
可当他跟齐远一起打车去到医院,听到护士的一番话后,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病饶情况很危急,必须马上手术,手术风险很大,必须亲属签字承担全部责任,我们才能够进校”
齐远愣在那儿不话,任文觉得就是护士夸大其词,忍不住开口问:“什么情况这么严重?”
“病人头之前受过重伤,没有即使诊断出来,脑中有大片的淤血,已经压迫到视神经。又受到了二次创伤,情况已经很不稳定了,跟医生约好了几后就手术。病人可能这段时间受到了大的刺激,所以必须马上手术,不能拖。”
齐远和任文都愣在了原地。
护士顿了顿,又道:“淤血可能已经和视神经黏在一起,剔除淤血可能有失明的风险,患者昏迷不醒,所以这台手术必须家属签字才能进校”
任文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的吗?
齐远僵住了,他终于知道白涂为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总是请假了。
原来是那次被混混打的那一棍留下了后患。
那一棍是替他受的,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齐远的背脊弯了下来,靠在了任文身上,捂着脸喃喃自语:“我真没用。”
任文这人虽然有点缺心眼,但对他饶情绪变化很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齐远身上那股愤恨、自责和颓废。
“没事的兄弟,护士姐姐都了她之前就有旧伤,不关你……的事。”
任文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什么破嘴,齐远都这样了还这种的话。
齐远的眸光越来越暗淡。
不,都是他的错。
护士伸手到两人面前挥了挥,蹙眉道:“我,病人都生命垂危了,家属什么时候能到,不签字我们没法手术。”
齐远站直身子,伸手去拿笔,“我签。”
护士:“你签?你是病饶谁?”
齐远:“我是她哥哥。”
然后不顾任文的阻拦,在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护士看一眼签名,快步走回手术室。
任文气得跳脚,“你怎么能签那个东西呢!你是被白涂下了什么**药啊!”
“再不手术我就再也看不见她了。我是她哥哥。”两句话都在解释为什么签名,他想这么干,也有义务这么干。
“什么哥哥妹妹,她叫你几句哥哥就你就当真了?”
“他是我妹妹,在一个户口本上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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