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张翠花的女儿与刘步政的儿子曾经是一对恋人。
女儿被抛弃后,张翠花看来没少找刘步政家麻烦。
刘老头的尸体,有没有可能是张翠花为了报复刘家偷的?
可是她一个女人有那么大力气,独自搬动一具成年人的死尸吗?况且她为何把老头的尸体,放进黄毛的被窝里,是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洛沙凋脑海里闪出很多疑问。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一个脑袋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指责张翠花说。“人家办丧事,你跑出来闹什么?不是诚心添乱么!”
说话的是本村的村长吴德,村里人都很敬畏他。
张翠花被他训斥,尴尬的叫了声村长,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吴德问刘家媳妇:“刘步政呢?”刘家媳妇说:“我儿子和他女朋友回来,步政开车去接了。”
“小子有本事,弄回一个大学生。”吴德感叹道,“不过,彩礼钱可少不了吧?”
刘家媳妇厚厚的嘴唇一咧,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东子孝顺着呢!怕家里多花钱,把人肚子搞大了。这不,回来商量婚事,估计花不了什么钱!”
吴德赞叹道:“这小子从小就鬼机灵,有出息!”
而那头,魏老爷子已经组织人手脚麻利的搭好台子。
漆黑的棺材前,红毯铺地,在纸人纸马的背景下,一个容貌艳丽,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上台前。
音乐响起,拿着一个麦克风,唱了一首情意绵绵的歌曲。
台下有男人脸上露出坏笑,起哄的喊道:“谁要听这个,来曲十八摸,要带动作的!”
沈霸天皱眉,他不喜欢嘈杂的环境,尤其是这种不伦不类的葬礼,更令他厌恶。
他转身就想离开,这时站在他身边,手里抱着孩子的一个女人突然大叫了一声。
“小王八蛋,咋刚换完裤子又尿了!”
她换了一只手抱孩子,另一只手是淋淋的,她顺手一甩。
沈霸天只觉得一阵尿骚味扑来,身上的外套出现几个阴湿的点。
沈霸天脸立刻黑下来。
那女人见事不好,估计是怕沈霸天找他赔钱,一边尴尬的道歉,一边手脚麻利地抱着孩子溜了。
周强知道他有洁癖,提议道:“要不咱们找附近的一户人家,把衣服清理一下。”
沈霸天皱眉,只能如此了。
他看了一眼,已经挤入人群,在舞台旁傻兮兮看节目的洛沙凋。
头疼的对周强说:“你就不用跟我去了,留在这里看着她,防止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周强刚要迈出的脚步一顿,在心中腹诽。
你都管不住,来找我做预防,这不是开玩笑吗?
沈霸天顺着水泥路走着,找了一户看起来干净整洁,离刘步政家比较远的房子,听不到那些嘈杂的音乐。院门敞开着,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看到屋里有人影在晃动。
沈霸天发了条短信给周强,告诉他换衣服人家的地址。
走进院子,敲响了房门。开门的竟然是与刘家媳妇吵架的张翠花。
“你有什么事?”张翠花不耐烦道。
沈霸天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几张钞票递给张翠花,说道:
“衣服弄脏了,想收拾一下。”
张翠花一把抓过钱,立刻笑脸相迎,冲屋里喊道:“小丽,你给那狗日的东子买的新衣服呢?快拿出来!”
沈霸天跟她走进屋子里,就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孩子,正低头玩手机,“你老提他干嘛呀?烦不烦!”
然后抬头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走进屋子的沈霸天,她明显愣了一下,脸立刻红了。
“还愣着干嘛,拿衣服去呀!”张翠花见女儿呆愣催促道。
项丽忙起身,回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件衣服。然后脱掉外套,换了一件修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