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欲,殷北卿此时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张没有开口的鼎中,四周敲下去都只有闷闷的响。
她看不见,出不去,呼喊的声音也没有人能听得见,倒是一抹嘶哑尖锐的嗓音如同挥不不去的噩梦紧贴她的耳侧。
“她根本就不信任你,所有的好、所有的在意、都是假的,她不止一次对你撒谎,都只是为了利用你不是么?”
“你要一直做个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间的玩/具?”
“可她呢,她厌恶极你了,因为你见不得人的血统让她无法忍受,毕竟她那样圣洁纯净的神女……是最见不得脏的!”
脉络中血的温度因为这些话开始沸腾,烧得殷北卿浑身难受,她此时无比急切地想找一个出口,什么都不求,只要能远离这个声音就好。
“杀了她,喝她的血,与她融为一体,这样她就会永远属于你了,对不对?”
恶魔的蛊惑总是奏效的,因为它们最知道人内心的弱点,一句“永远属于你”彻底让殷北卿紧绷的理智线断掉。
压抑已久的卑劣欲望在这一刻终于得到爆发。
她瞪大了眼,激动的情绪导致眼周的皮肤红成一片,而此时的颜钰已经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与姬芜组合兽态。
她们这次的融合明显比之前好上许多,漂亮的红色兽印从颜钰裸露的脖颈一路延伸向下,她的双臂也因为崭新魂力的注入自动复原。
颜钰抬起手臂,嗅到姬芜气味的斩魔刃也立刻乖顺地贴到她手心。
分不清现在是殷北卿还是那颗恶灵珠的意识更占上风,但颜钰此时直白标榜敌意的举动,足以同时激怒两者。
她双手合拢凝结出一颗能够将整座岛屿都吞噬的巨大火球,轰地向颜钰发去。
刺目的光和将人皮肉都削掉一层的热浪,让旁边的滕荆芥都吓得退了一步。
可那清瘦的身影,还是直直站在原地不动,明亮的眸仿佛能穿过尘土与光,影响藏在这之后的某个人的思想。
“殷北卿”手指抽动一下,嘴里无意识地念,“不、不要……”
手腕内侧,血契的诅咒发酵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刻骨铭心,两个分/身都瞬间停下了动作,跪倒在地捧着血流如注的手臂隐忍痛呼。
“血契!”阮月冺皱起眉,语气不好地说,“差点忘记了。”
不管这两个人其中哪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跟着香消玉损,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她们不可能视若无睹地将堕魔的殷北卿这么大一个祸害放出去,也不忍心让什么都没做错的颜钰跟着她一块死去。
若一开始她们就将主意打到这上面,那还拼命与恶灵撕斗什么,直接在它刚刚附身的时候,逮着颜钰的脖子一拧,就什么事都没了。
就在“殷北卿”以为自己要在血契的诅咒中死去的时候,她眼前一花,那穿着白衣的女人竟瞬移一般地挪到了自己跟前。
这并非是对方身形过快导致她眼睛没有捕捉到,反而像是有人在这座岛屿的上空摁下了暂停键,只为掩护那女人的移动。
颜钰站定在浑身是血的“殷北卿”面前,抬起冰凉的手指蹭了蹭她脸颊的污渍,“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谁替你洗啊。”
“殷北卿”皱眉,她根本听不懂颜钰的话,只是莫名的从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第六感。
——这个女人很危险。
她快速将手掐到颜钰的脖子上,却发现同一时间自己腹部的伤口也贴上了一只手。
颜钰弯着眼与她对视,嘴角轻轻牵起,“是这,对吗,你身体里的脏东西。”
“殷北卿”一惊,还没等她抢占先机,颜钰先念响了一句咒语。
“zangkomlu。”
咒语一出,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颜钰甚至能听见,自己负重越来越大的心脏挣扎的动静。
姬芜的魂力在金国估计无人能敌,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