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还是做事,都超乎我和山长的意料之外,但是只有一点,你心不静。”他把小炉子里面的香料拨弄了一下,“按理说,你庶子的身份应该让你毫无牵挂,可是偏偏你关心的东西太多太多。”
山长和他都不赞成林如浅和靖峰私交过密,这一点让他非常的不理解。
就算靖峰并不是高官子弟,而且身负血海深仇,但是靖峰有担当,是个值得做朋友的人。林如浅觉得靖峰很好,并不想要做什么改变。连交朋友都要考虑那个人是不是有利益好处,哪里还叫什么朋友。
林如浅就问:“夫子你和山长不是朋友吗?”
“说我们是朋友,就太侮辱这个词了。”夫子笑了笑,“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的山长就是个大混蛋。”
林如浅倒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瓜葛,那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弟子能够干预的。
“静心!静心!”微星夫子敲了敲他的头,“你这心静不下来,以后这官也不用做了。我可不愿意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弟子,最后竟然是个午门斩首的下场。”
他为何就敢断言自己入了官场之后的下场?林如浅只是淡淡一笑,“学生并不是心不静,而是有所牵绊。”
“牵绊?你小小年纪,何来的牵绊?”夫子轻笑一声。
林如浅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小孩子了,略一思忖,“我和靖峰是朋友,是兄弟,他愿意替我挨打,我也愿意给他出谋划策,并不是山长说的心不静。我出手的时候,也是百般思索,没有一时冲动的做出什么当场报复的事情来。难道真的要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任由别人欺负我的朋友?”
微星夫子叹气:“我说过,‘朋友’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词,你和他相识多久?你可知道他的全部?你愿意和一个什么都是隐瞒了你的人做朋友?”
“夫子,我相信他。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不过,夫子这样说,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靖峰真的有什么地方瞒着他?
林如浅一时只觉得头疼非常,他不过就是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却上了这个传说中专出官一代的书院,山长还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却原来连靖峰那小子都不能完全相信吗?
门“咚咚咚”被叩响,林如浅有些好奇,也没有往那边看一眼。微星夫子似乎有些烦恼,“进来。”
林如浅还以为是靖峰馋的不行自己跑来了,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他们的死对头——赵朦松,那个一个手刀把靖峰砍晕了的锦衣公子。
“夫子……我父亲已经说了……”他也看见了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眉头皱了皱,“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微星夫子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林如浅也经常说出让微星夫子肝疼的话,当他在林如浅面前不管再气,都没有现在这种外露。看来赵朦松是真的把微星夫子惹怒了。
“告诉你的父亲,三年前我是什么答案,现在我还是什么答案。他以为能威胁到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微星夫子眼睛一眯,“我一介布衣,什么都没有,大将军既然愿意的话,就把我的性命拿去吧。”
“夫子何出此言?家父从未有过这等念头。”
“那是你父亲没说罢了,他的行事……罢了罢了,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
赵朦松指着坐在草垫上的林如浅,“那为何这个小子在这里!?夫子你不是从来不指点山长的弟子的吗?难道这个人是个特殊的?!”
“我愿意教谁,与你何干?”
林如浅看着火似乎烧到了自己身上,说,“赵朦松,夫子不喜欢你,你在这里纠缠个什么劲?出去吧!?”
赵朦松疑似受辱,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是不是你和夫子说了什么?”
两个一个是心灵年纪很大又经受了21世纪熏陶的伪六岁小孩子,一个是出身高贵人人奉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