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深深地意识到她来到这世界上,就从没打算活着回去,是多么英明正确的思想。
这一世界存在的危险,就像天天窥视喜羊羊的灰太狼,无处不在,日日叫喊着‘我会回来的’,但却没有一次真心落到温小婉心里的。
温小婉心里,总有个依仗。她以为她穿来的,她通读了的所有情节,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即使没有女主的金手指,但总是有未卜先知能力的,却忘记了她寄身的这具身体,充其量不过是原里的一具炮灰女配。比路人甲乙丙丁露脸次数多那么一点点罢了,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昨夜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在塘州栈道再次出现时,已经不只是昨天晚上那么多了,老树起皮似的,密密麻麻、扑天盖地而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布置到塘州栈道上的,还是整夜都埋伏于此,已经从悬崖峭壁处,用藤条粗绳垂挂,只守株待兔,等着他们大军到来,一举攻出。
这处险要的栈道,除了靖王爷和温小婉撤出豪华马车外,其他军士也做了仔细的按排。
温小婉瞧着他们通过栈道的方工,私下里觉得,靖王爷手下那群将士和谋士,还是很有脑子的。
他们先派一大队人马上去,每隔五步一个岗地站好在栈道左右,等着把整个栈道,都布置完明哨后,大军才正式通过。
温小婉与靖王爷同行,位于队伍偏前的地方,与靖王爷那辆绝对骚包压中后方的马车,隔开很远的距离来。
聂谨言也没有骑马,把马给了旁边的小兵牵着,所有人全部步行,高度戒备,全速通过,却还是应了那句话,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贼这种东西,还真是防不住啊。
温小婉因着以前没少做贼,是以在这方面,总是多留一个心眼,所以第一个黑衣人,扔着一把飞镖从悬崖下面冲上来时,温小婉反应极其迅速地整个人就地扑倒,同时,还能把靖王爷一起带倒。
“什么玩意?”靖王爷被温小婉摁趴下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等他眯着一双经常熬夜看衣样子、有些近视的眼睛,瞧清楚周围的状况时,黑衣人已经成群苍蝇似地朝着他们扑过来了。
“他大爷的,”温小婉毫不客气地咒骂了一句,这帮玩意怎么和猴子似的,说出来就出来,鬼都没有他们这么敬业吧。
靖王爷晕头晕脑地听到温小婉叫了一声‘大爷’,糊里糊涂地就应了一下,等他应完,才觉得温小婉说得不是什么好话,却不知道前不久,温小婉的大爷还只有聂谨言一个呢。
若是温小婉自己一个人,远远地离开靖王爷,趁乱躲起来,凭着她上一世长年做贼的基本素养,想死很难,但这时的温小婉,却不能只顾着她自己了。
温小婉时刻记得,中午他们埋锅造饭时,聂谨言与她说的话,靖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聂谨言很可能会被牵连。
聂谨言当时说者无心,温小婉听者有意。才会在这最危险的时候,她竟真像靖王爷他亲侄女似的,死命拉着靖王爷,往安全的地方躲着。
“都这个时候了,我说您老人家就别在拿捏什么风度了,还扯什么衣服襟子,快躲啊。”
温小婉说着拿起她之前充做玩物的片刀鞘,眼快手快地拔拉掉一个向他们打来的飞镖。
温小婉会的东西,不能叫武功,连花拳秀腿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些伸胳膊扔腿。至于能挡掉飞来的镖,全在于那镖打来的盲目,它是扩散性的,只是想伤广众没想伤小众,被温小婉瞎猫碰死耗子,挡掉了几个。
靖王爷很委屈,命都难保了,他还哪有心情注意身上那身破烂兵士服,他被温小婉拉着,躲到一块山石的后面,尴尬地冲着温小婉嘟囔着,“婉儿,本王的裤子好像被什么玩意刮破了……”
温小婉根本没心情听靖王爷说的是什么,她小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