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她的鼻翼,触感有些痒,温阮微怔了下,喉咙莫名发紧。
余光瞥见她柔软的耳廓像是被点燃般迅速烧红,纪言之懒洋洋地勾唇:“学会了吗?”
两人距离靠的很近,对方浅咖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轮廓,甚至还能看到她挺翘的鼻翼上细小的绒毛。
温阮眼底闪过一阵慌乱,左胸腔的心悸动的厉害:“嗯……”
他松开手,玩味地扯了下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害羞什么?”
心思被直白的点破,她脑海里“轰”得一声炸了,鼻音含糊:“谁、谁说我害羞了!”
说完之后又小声呢喃了句:“是我太热了……。”
纪言之捕捉到她眸中难掩的惊慌,愉悦地挑了挑眉。
他直起腰来,手懒散地揣进口袋,指尖微曲轻点了下她的脑袋:“你慢慢练,我去看看别人。”
等人擦肩,温阮才缓慢地长舒一口气,双手捧起脸来抬眸瞥了眼镜子。
白皙的脸蛋烫得像是扔进火锅里的蟹棒,从耳根到脖颈无一例外。
小姑娘抚着胸口,慢吞吞地侧过脸去,隔着几米的距离,偷瞄了眼倚在窗边的纪言之。
察觉到一道幽怨的视线,男人随之抬眸,漫不经心地对上她的。
唇角的笑意似有若无,那双眼在日光下透出几分轻挑,勾魂摄魄。
她咬紧唇瓣,感觉自己缺氧到快要晕过去了。
这……谁能受得住啊。
*
练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休息的时间,温阮拎着瓶冰镇汽水慢吞吞地往练习室外露台挪步。
唉,做个练习生比大学时参与创业项目到农村挖坑刨地还累。
她在露台挑了块干净的躺椅,掏出口袋里的湿纸巾,抽出一张将凳面擦干净之后坐了上去,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喉咙像是洒了把砂砾,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拧开汽水瓶小口小口地喝着。
随身VJ没有跟出来,这层只有A班的学员,此时她们都在练习室里,因此露台格外安静。
阳光从天窗肆意洒露,灼热的温度烤的她眼皮发烫,温阮微阖着双眼,视野烈日被刺的一片青黑。
神经稍一放松,倦意便如潮水般席卷,她微倚着身子,呼吸声逐渐平稳,意识昏昏沉沉的像是落入难以自拔的漩涡。
片刻,有道低沉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
“你很困?”
她的大脑混沌着,下意识地小声哼哼了两句,皱着眉挠了挠鼻端:“嗯……”
“昨晚没睡好吗?”
“是啊……”温阮轻声呢喃着,鼻音有些软糯,“都怪纪言之。”
她以为是在做梦,无意识地对答如流。
男人轻笑:“为什么?”
她露出了点抱怨的小情绪,舔了舔唇瓣,又翻身换了个姿势缩窝成一团,拖着长调回答:“他昨天跑到我的梦里瞎折腾……害我做了一晚上噩梦。”
噩梦?
纪言之微一挑眉。
他留给她的印象就这么差
劲?
男人掩唇轻咳了声,俯下身子,刻意压低的气声像拉长的音弦,渗着几分哑意:“你就这么怕我?”
“……”
沉默两秒。
温阮倏地睁眼,错愕地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僵直身子呆呆地瞪直了眼。
“你——”
她憋了口气,一个激灵从躺椅上站起来,结果额头恰巧与纪言之相撞,只听见“咚”地一声,温阮眼冒金星地跌坐回去,眼角因生理反应渗出泪花。
“……”
纪言之紧抿着唇,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低叹:“我只不过害你做了场噩梦,你就打算谋杀?”
温阮泪眼婆娑,连眼都来不及揉,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是我没有。”
他掀着眼皮,语气有些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