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母沉入海底,捍卫传统的老头子们骄傲地站在那里疯狂庆祝,而球迷,已经不能自已,激动地沦陷在无尽的喜悦之中!
球迷并不能完全理解步行者。
他们见证了步行者从落后到逆转的过程,但他们就是不能理解。
怎么做到的?明明一直没什么希望,忽然就反超了。
快船始终都占着主动权,没人看出其中的变故,只知道步行者赢了,就那么赢了。一群老头全力拼搏,谢候的致命一击,就像四年前连续两场比赛逆转太阳。他们再次完成了逆转。
“这是我见过的最感人的一场比赛!”马克·博伊尔揉了眼角的泪水,“多亏了步行者,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乔治·麦克吉尼斯感慨不已:“我见过他们成功的样子,也见过他们失败的样子,两种经历带给他们的好处一样多。我认为,过去三年的失败深深地激励了他们,这是一种...我们这些人无法理解的感觉。”
博伊尔惊讶地问:“乔治,你也不能理解吗?”
麦克吉尼斯曾是谢候、米勒之前的步行者队史第一人,他是球员,拿过三座aba纵冠军,他应该理解。
可是麦克吉尼斯却不理解,他形象地说出了他的看法:“十个人得了十种一样的病,他们对病症的看法与感悟也不会一样。我的经验无助于我理解他们。”
所以,马克·博伊尔无法理解希尔为什么会哭,无法理解姚眀与鲨鱼会紧紧相拥,无法理解谢候的老队友们会将他团团围住。
一种深刻到无法分离的默契与联系牵绊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他们共同经历的金色岁月,是过去多久都不会褪色的好时光。
他们总有一天会不打球,会去从事其他的工作,但当他们聚在一起,或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见到对方,就会想起一起奋斗的岁月。那是至死方休的记忆。
博伊尔无法理解,作为看客,他见证了故事,他相信,今年的步行者是近几年来发生的最美好的体育故事。
一群失意的老头击败了投机取巧的年轻人,没什么比这更好了。
“就这么赢了?”
观众席上,科瑞·穆斯图不可思议地问。
雪薇光顾着为丈夫高兴了,没工夫搭理老爹。
“我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的励志电影,我以为他们会用更激动人心的方式翻盘,结果,是一群老头子坳过了年轻人?”科瑞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
雪薇方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喋喋不休并已经输掉赌局的老父亲:“您有什么不满的啊?”
“哼!你说呢?”科瑞作出不高兴的模样。
“哼,”他摆谱,雪薇才不惯着,“谁在乎啊!”
科瑞伤心极了:“嫁出去的女儿果然是泼出去的水啊,那个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护着他!”
“即便不是和亚瑟有关我也这样,我们的家乡球队夺冠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您以后在外面做演讲千万别再说你是来自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小男孩了!”
比赛刚结束,雪薇就开始揭老底了。
老父亲的脸面挂不住,刚想说点啥的找回场子,雪莉带着拿波里高兴地跑下来。
“非常遗憾,爸爸,步行者赢了,所以你必须参加我和拿波里的婚礼,你必须祝福我们!”说着,雪莉挽住拿波里的手,她笑得越甜科瑞心里越酸。
该死的,小女儿嫁给中国人已经让他火大了,大女人居然要嫁给黑人?更何况还是个连明星都算不上的黑人...
“您不会是想反悔吧?”
雪莉刚想和父亲现场讨论“诚信是做人之本”的事情,她的男朋友拿波里却说:“先生,如果您实在接受不了我,可以不来现场...我和雪莉,只是想得到您的祝福。”
科瑞盯着拿波里半天不说话。
“爸爸!”雪薇轻轻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