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来,李琅大咧咧地挑了挑眉,“追杀你们的?”
被李琅这般作态吓了一跳,阮红袍咬着牙望了一眼连云寨的方向,点了点头。李琅皱眉,想了想一手把戚少商丢上素月,然后又扔了个穆鸠平上去,看着单骑的素月背了这么俩大包袱,到底没有再给素月添加负担,自己把枪往身后一背,打横抱起阮红袍,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于是三个人的表情……惨不忍睹。姑娘你不要太剽悍啊,好歹给男人留条活路好吧!又跑了段路,李琅想着素月到底没试过一次背负两个人,怕是得饿得快,倒不如……
被李琅目光瞥到的戚少商背上一凉,跳下马也跟着李琅用轻功赶起路来,反正他之前才发现,顾惜朝说的那毒,似乎不会有什么大碍。李琅停下了正准备把阮红袍背到肩上的动作,人家都自己跑了,那就不用担心素月了,她懒得再多背一个人,戚少商的美色又不如小顾,她才不乐意干呢。
跑入一片芦苇荡之后,李琅停了下来,笑嘻嘻地道:“行了,就先跑到这里好啦。”
戚少商眼睁睁看着李琅牵着素月跳进一片茂密的芦苇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比之方才更加狼狈脏污,那匹神骏的白马身上也被抹了不少泥浆,还很是人性化地踹了自己的主人一脚表示不满。李琅不知从哪又拿出一袭披风往自己身上一系,现在也没几个人能猜出她之前的模样了,“还行吧,谁有剑借我一把?”
说到剑,戚少商那根神经就敏感起来,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身上这把宝剑逆水寒?他警惕地看着面前行为诡异的少女,却见那人接过阮红袍递过去的剑,目光灼灼地看着远方。
李琅这完全是缺架打了,反正顾惜朝现在带的都是傅宗书的人,她不砍白不砍,否则她紧赶慢赶早来这么多做什么?
“戚少商,是不是?等军队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见过我,否则……”一剑削倒大片芦苇,李琅眯起眼,倒和顾惜朝算计人时的表情有点相似,“弄死你哦。老实在这待着。”
“姑娘,你既知道我戚少商,就也该知道……追杀我的人是谁,所为何事,你还是莫要摊入这浑水之中的好。”戚少商他再落魄,也不会让一个女人替自己受累,况且他与这人素不相识,更不能拖累人家。
“别姑娘姑娘的,唔,叫我狼头儿吧,我手下那群狼崽子也这样叫的,先帮你们挡一阵,之后有事同你们商量。”李琅不是没想过拿回逆水寒自己上京,可是不行,她老哥李瑾还在京城呢,这要把傅宗书逼急了,还能有活路?
冲出芦苇荡,迎面就碰上了顾惜朝带人来围剿,李琅和顾惜朝对视一眼,清楚他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没能策反的,当下也不留手,生生杀了条血路出去,和自家边军汇合之后,大摇大摆地以忠武将军的身份又转回来了。
说来也巧得很,李琅带兵一到,傅宗书派来的另一个帮手黄金鳞也往这边赶了过来。或许不是巧合,傅宗书打的就是李琅那些人手的主意,一个女人而已,能做什么?有顾惜朝与之针锋相对,黄金鳞要招收那些人马不就容易得很。
容易?怎么可能,李琅很好心地给黄金鳞来了个下马威,让他能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别到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李琅手下的人完全不像冷呼儿他们带着的那样窝囊,就是傅宗书手下得力的十八尊,与之一比也只是耀武扬威之辈了。
“就他那点人,还好意思称金戈铁马呢,也就敢在附近跑跑马罢了。”李琅远远地看着那阵烟尘,暗地里向顾惜朝传音。顾惜朝心领神会,只等着看李琅安排的一出好戏,要为他出气?这才是当兄弟的呢,其他书友正在看:。
“金戈铁马,倒是有不少好的装备。”顾惜朝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李琅暗暗记下这事,是不是她可以带人去搞一把抢劫?
顾惜朝瞪了走神的李琅一眼,就算真想做什么也不该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