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让他看顾的书生,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书生?什么书生?
霍姝想了一会,才记起来之前在登元楼帮过一个人,叫张岭山的,让吴琅帮忙接手安排。
不就安排一个科举名额么?有什么好商量的?
霍姝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变故,不过既然吴琅找上了门,那她肯定要见见的。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霍姝便-穿着常服出现在了偏厅。一进门就看见吴琅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捏着糕点,吃得不亦乐乎。
霍姝走过去,也不客套,直接坐了下来捏了一个桃花酥:“说吧,什么急事?”
她的语气中带着危险,一大早就找上门,害得她早饭都没吃。他吴琅最好真的有急事,不然她就要翻脸了。
“嘿!这你还好意思说!”吴琅哼了一声:“你倒好,把他推给我就不管了,知道小爷为了你的事费了多少心力么!”
“这用的了什么心力?”霍姝不接他的茬,毫不客气地反问。
“你,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清楚,他,他居然会是贱籍啊!”
霍姝还真不知道贱籍怎么了,不就是出身下九流么?想给张岭山弄个清白身份,别人做不到,对他们来说却很简单。
“问题就出在这里。”吴琅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沦落贱籍么?”
霍姝摇了摇头。
说实在,她还真不知道。
“因为庆妃。”吴琅直接指出了最大的原因。
庆妃,便是大皇子的生母。
说起来张岭山的身世也算可怜。
他出生于商贾,以养蚕出售生丝起家,不算大富大贵,也算当地颇有资产的乡绅。
可惜的是,他们惹怒了不该惹的人。
就是庆妃的母家。
庆妃的出身并不算高,但是十分有钱,她的母族是江南的首富杨家。
这杨家算是有慧眼,在皇帝还未显露的时候,就倾尽全族之力的家财助皇帝成事,自然也送了自家的嫡女进皇子府当了侧室。
为此,当皇帝登位,算是感念杨家的投靠,给大皇子母晋了妃位,封号为庆。
杨家更是一举坐上皇商的位置,青云直上,在江南可是说一不二。
而张岭山的家族,就是撞到了杨家手里。
只因为张家的生丝生意中,有一种蚕,是张家独有的。
便是那金纹银丝蚕。
唯有此种蚕吐的丝,才能织就最上等的绸缎,星河缎。
杨家眼馋这银丝蚕,便借用庆妃的权势,将星河缎定为贡品,不仅不准张家再出售此种生丝,更要将那独有的银丝蚕给夺过来。
张家自然不肯,与杨家发生了冲突,结果自然被寻了事由,举家入狱,男子尽被卖为奴仆。
而张岭山之母则被罚入了教坊司,入了乐籍,说得难听点,便是被充作了官妓。
张岭山生为贱籍,便是这个缘由。
如果张岭山是普通的贱籍,那倒是好处理,可问题就是,要帮张岭山入良籍,首先要对上的,就是大皇子。
或许大皇子根本不记得这张岭山,但是杨家人却不会忘。毕竟就他们做的事,张岭山怎么报复都不为过,自然不会放任他参加科举,直接将这件事透露给了大皇子。
……所以,霍青松找上门了。
之前说过,霍青松想尽办法搭上了大皇子的线,为了保持住在大皇子面前的地位,一直渴望做出贡献。
大皇子其实并不是很想沾染这种破事,因为怎么说起来,杨家并不是有理的一方。所以他想了想,就把这件事扔给了霍青松。
就算到时候真的于名声有瑕,这个锅,刚好给霍青松背。
这种肮脏事别人恨不得不沾手,就霍青松这求荣心切,居然颠颠地上赶着做。
吴琅当然没有给霍青松面子的意思,可问题是,他背后站着大皇子,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