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盆内的水中一浸一提,就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光洁。
敖摩昂洗干净了手上的红色血迹,低头拿着绸缎巾帕擦手。
垂着头擦手的他,在任何在场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小小地对着自己的擦干净血迹的手指咽了一下口水。
一向以克己复礼闻名于四海的西海龙太子敖摩昂,他小小的失礼举动,轻易地就被他掩饰了,谁也没有察觉到。
等到他转过身去面对身后上好药披上外袍的姑娘时,就让她无法在他的眉目间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敖摩昂,问阿萍:“感觉还好吗?”
阿萍双唇在这会儿控制不住地哆嗦,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音:“真疼,但我还能忍受。如此以后,这避水珠就无害了吗?”
盯着阿萍紧蹙的眉头,敖摩昂走神了一瞬,但他反应极快地接上了她的话,没被她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礼:“嗯,没事了,你放心。水族的避水珠总是会染上其主人的种族特性,后期它会再显露一次原主人种族的特性,之后它就能彻底认主,成为阿萍姑娘你的东西了。”
“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阿萍这会儿身体再不舒服,也因为隐患的消失,而露出
() 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这笑里透露出一股虚弱,让敖摩昂有些心疼,他想要去扶准备下榻的她。
心里是想了,但敖摩昂忍住了自己的想。
他冷静地把刚才差点不听话伸出来的手,背在背后,站立在原地看侍女们把阿萍扶下软榻。
之后他又听了阿萍对他的又一次道谢,他颔首回应后目送着她离开厢房,一步一挪极其困难地被侍女们扶走。
接着龟大夫干完了上药包扎的活计,告退离开,然后收拾完厢房的侍女们也告退离开,厢房内只剩下了敖摩昂一个。
他独自又站了一会,有些犹豫地把自己背在身后的手放下,伸向眼前。
敖摩昂低头闻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像是被诱惑了一般,伸出舌尖舔上自己的指尖。
没什么具体的味道,但敖摩昂却觉得自己口中捕捉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血香气。
不是饿,一股焦灼的馋意从他的腰腹自下而上的翻涌。
敖摩昂一不留神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龙血浓郁的腥甜驱散了方才纠缠住他神智的香甜气息。
他不对劲,敖摩昂皱起眉对自己生出了反感。
自己怎么能对虚弱的姑娘家起了冒犯的心思?
自己怎么能贪恋口腹之欲,生出作孽的心思?
敖摩昂心里暗骂了自己一通,指责自己还是修炼不精,容易为外物动摇,实在该罚!该罚!
指尖的伤口凝固止血,敖摩昂也走出了厢房,他回身关上门,转身离开了去。
敖摩昂回到自己暂居的客房,叫上了自己的随从,两个虾兵蟹将后,西海一行找到了小河龙王,询问了四周做孽害人的妖怪有几何,敖摩昂就借了一队府兵,前去讨伐。
岸上,妖怪洞府外杀声一片,血雨带着腥风,鼓声震着旌旗,西海龙太子降妖除魔与作孽的妖大王狠斗不休!
比起经常跟着敖摩昂出来的虾兵,第一次跟着自家太子出门的蟹将看着与妖王交战的敖摩昂有些发愣。
怎么、怎么打得这样凶啊?
“呆子,你发梦呢?!”
虾兵看见蟹将在战场都敢走神,是又怒又惊,他挥动手中双锤,挡住了要刺向蟹将的刀。
细长的胳膊看着无力,却带动着手中双锤把偷袭蟹将的妖怪打死!
铛地一声闷响,瘪了头的妖怪就软倒身体死在了蟹将脚边。
蟹将连忙向赶来他身边的虾兵道谢:“谢谢哥哥救我,我下次不敢了!”
虾兵冷哼:“你这次出来犯几次傻了?别以为太子行事君子,就不会惹他生气。”
蟹将后怕地低头,连声称是:“多谢哥哥教